临到期末，季凡灵作业多得要命，每天都有写不完的卷子，她又决心把刚开学没写的作业全部补完。 直到学校食堂里开始挂上红色的彩带，她才意识到2023年都快结束了。 傅应呈和季凡灵到的时候，屋子里几人正喝着茶说说笑笑。 除了之前一起打过麻将的关婧、熊庄、沈枝，还有两个没见过的男人。 苏凌青斜倚在沙发上，转头看见他俩，立刻站起身：“灵妹妹，好久不见啊。怕影响你学习，我都好久没去找你玩儿了。” “害，我也想着就算学习也不能不吃饭吧，”苏凌青笑吟吟，“可惜有人觉得影响呢。” 其他几人也对季凡灵友好地笑笑。 “傅总今年在海外可是大丰收了，”新来的宋文澜说话斯文客气，“获得欧美注册证的产品都得超一千五了吧。” 傅应呈用“你能别在那瞎说么”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开口道：“1731。” 原本九州集团就有丰厚的院线渠道，此次主要进军的是产业链上游药品和器械供应商，譬如pl聚左旋乳酸微球和超声刀，仅医美板块第四季度营收就有望破八亿。 “上个月傅总是不是把给沪城万丽给收购了?”关婧笑眯眯道，“我从新闻上看到了。” 沈枝补充，“严格的说，华希现在也是傅总的。” 季凡灵在旁边听他们左一句右一句，不太懂地垂下眼。 以至于有时候，她都快忘了傅应呈每天有多忙。 “我是来吃饭的，” 几个人都笑起来，苏凌青喊着上桌上桌，大家纷纷落座。 他盛情推销给每个人，连平时滴酒不沾的傅应呈面前也摆了一杯。 “橙汁还是椰汁?”苏凌青改口，“鲜榨玉米汁?” 等季凡灵倒好饮料，苏凌青筷子敲了敲杯壁，站起身：“难得大家年末到这么齐，宋文澜也从港城回来了，就差个萱萱。她非要我等她回来再聚，我想着还是年前大家见一面，别出卖我哈。” “她一月底回。” 傅应呈的麻烦？ 傅应呈没有接茬，抬起红酒杯，扬了扬眉：“还没说完？” 桌上气氛融洽，酒过三巡。 “小年。”傅应呈说。 傅应呈觉得她反应稍微有些奇怪，多看了她一眼。 “这有什么好庆祝的。”季凡灵说。 他笑眯眯地递给傅应呈一个眼神。 苏凌青正经地补充：“我是说喝酒嘛，你看今天就喝不成。” 这人护得太紧，开不得一点玩笑。 吃完饭，时间还早，苏凌青说难得的假期，拖着傅应呈说要玩两圈牌。 沈枝跟着一起招呼，还对宋文澜说，“你不知道，小姑娘麻将打得可好了。” 傅应呈见状拎起外衣：“要走?” 上次她的《侏罗纪公园》确实只看了一半，很快服务员就帮她调到上次的进度，女孩靠在沙发上一边玩消消乐一边看电影。 透过镂空的间隙能看见苏凌青商议着统一玩法，男人们都不缺钱，让侍者上了排不同度数的酒，按度数从低到高排列，从金汤力到龙舌兰应有尽有，输的罚酒。 “你不玩?”苏凌青笑眯眯道，“那你留在这干嘛?就光等灵妹妹看电影?” 从她坐的角度，傅应呈的脸被屏风上的松鹤挡住，女孩往旁边挪了挪，直到刚好能从镂空处看到他，才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霸王龙发狂吃人，傅应呈在罚酒。 …… 季凡灵心里烦躁，拿起遥控器，把电影快进到大结局的画面，按了暂停，走了过去，站在傅应呈身后，看他的牌。 傅应呈没什么情绪，他一贯遵守规矩，愿赌服输，仰头就把小杯里的酒喝了。 女孩抿了抿唇。一轮，傅应呈手里就两对，苏凌青手里却估计是大牌，一直吊儿郎当地加码，加到了三杯威士忌的量。 苏凌青眉眼弯弯：“观牌不语呢熊总。” 季凡灵看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心里的不爽一点点攀升。 傅应呈是个完全的新手，手还臭，点儿背到家了，被熊庄故意使坏针对，原本能保本的底牌都输得一干二净。 季凡灵忍无可忍地推了他一把：“不会玩儿下去，让我。” “随便玩玩儿。”季凡灵恹恹垂着眼睫。 “不耍赖。”女孩掀眼，眸子清棱棱地看着他。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人都心里一咯噔。 不知道她怎么有勇气提出这种要求，语气还如此的淡定，甚至没跟傅应呈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