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都会错觉能听到回声。 傅应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除了偶尔苏凌青会上门找他，其他时候连个访客都没有。 好像也有点可怜。 她在想什么啊！傅应呈那么成功又那么有钱，她居然觉得他可怜。 她好像有点神经。 ——“你会想他吗？” 手机铃声骤然尖锐地响起。 她掏出手机。 季凡灵心跳混乱，平复了几秒，接通了视频：“喂？” 静了几秒，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在干什么？” 很沉的声线，听得她耳朵莫名有点痒痒的。 傅应呈嗯了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了几分薄冷，多了几分难掩的压抑。 “……” 估计是出差这么多天，又不放心他家了。 对面沉默了很久。 “没有随便。”季凡灵不悦道。 季凡灵推开书房门，很贴心地让他上上下下看了一会，问他够了吗。 “没进过你房间，”季凡灵说，“我没那么闲。” “好像在飘窗上。”季凡灵说，“你等下。” 加勒比不太喜欢被拍摄，一个跳跃，跳到地上，从她腿间窜出卧室，跑进客厅，季凡灵啧了声，追在后面。 “你就不能把它抱起来给我看？”傅应呈终于忍无可忍。 镜头晃啊晃，遮住镜头的手心挪开。 总算是，对准了她。 她只穿着一件乳白色的长袖睡衣，头发随意扎成一个丸子，几缕发丝潦草地搭在肩上。 睫毛长软，眼瞳带着点湿意的黑白分明。 季凡灵把猫举高了一点，袖子随着动作落下去，露出一截细白的腕骨：“……它这几天都瘦了。” 季凡灵：“不能再减了，我感觉它快把喂食器拆了。” 季凡心脏顿了一下。 而且。 屏幕里就只露出一双很黑的眼睛。 只觉得目光沉沉，睫毛低垂，想把什么刻进去一样的专注。 醉酒 可能是因为平时和他都是线下见面，从没有这样打过视频的缘故。 “药呢？” 空气又安静了一会。 几次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 “嗯？”季凡灵问。 原来背景里的不是电流声，而是朦胧且滂沱的雨声。 过了几秒，那边传来很沉的气音：“不……是我不喜欢。” 季凡灵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会停的啊。” 他身侧的落地窗外是瓢泼大雨，玻璃窗被风吹得闷闷作响，庭院里茂盛的梧桐叶被暴雨打湿，落在地面的细流上。 乌发雪肤，明眸皓齿，带着能穿透漫长雨夜的鲜活气息。 季凡灵以为信号不好，吐字慢又清晰地说了一遍，“早晚会停的。” 那抹笑意很浅，像被光照见的深邃漆黑的海面上掀起的薄浪。 但傅应呈的笑意转瞬即逝。 “说起来，”傅应呈慢悠悠道。 “走这几天，你是一个字也没汇报。”傅应呈微微后靠，像是挑剔的老板打量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