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学费的，”季凡灵懒懒地拖着腔调，“我这个人呢，上学是去学习的，又不是搞关系的。” 再之后，季凡灵警觉起来，江柏星对她的种种试探，全都泡了汤 季凡灵看在眼里，心里很是得意。 他还早了十年呢。 江柏星老老实实地站起身：“我送你下去。” 季凡灵装作没注意，嗯了声，两人乘扶手电梯一层层从商城往下。 “下次我请。”季凡灵说。 “随便吃点。” “吉祥烤馍？我高中时也常吃。”季凡灵眯着眼回忆，“他们家辣酱挺正宗，馍大还便宜。” 一回头，只见少年停住了脚步，定定站在原地，眼眶微红。 他吸了吸鼻子，肉眼可见的水汽弥漫在眼里。 江柏星注视着她的脸，慢慢道：“学校后街的吉祥烤馍，因为小吃街整顿，八年前就关门了，之后整条街再也没有卖烤馍的。” “你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姐姐，你不叫周穗。” 体检 季凡灵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真行。” 这也算是变相承认了。 季凡灵：“……”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就不会死……” “我妈一直说，那天要是她来接我就、就好了，”少年泣不成声。“她说，她救我天、天经地义，不该是你，一命换一命……” “你打我吧，打死我都行，”江柏星嗷的一声哭出来，“我真的对不起你……” 不少路人都被动静声吸引，纷纷投来视线，好像误以为他们是一对分手的情侣，季凡灵手足无措，恨不得把他眼睛堵上：“你，你这么大个子白长了啊！又不是小孩了！不许哭了！停下！快停！” 过了一会，江柏星终于止住了眼泪。 季凡灵扯了扯嘴角：“行了，小孩都这样，也不算特别丢人。” “在研究中。” 季凡灵淡道：“反正有地方住就对了。” 江柏星急了，“大排档环境那么差，你不能在那里干了。” 季凡灵笑了声，声音冷了几度，“什么时候都轮到你来说我不能了。” 季凡灵神色缓和了些：“还有，别跟你妈说我的事。” 还能是为什么。 季凡灵挪开视线：“反正我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季凡灵：“……” 活人被扫墓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江柏星考虑了一下，郑重点头：“好，我会保密的。” 江柏星点了点头。 季凡灵又皱起眉，“但你们怎么会有我妈的照片？” “不是你们放的吗？” 季凡灵陷入沉思。 她也不认识什么人了啊。 季凡灵心里突地一惊，抬眼看他。 季凡灵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哦了声：“我跟他是同学。” 季凡灵：“高中同班。” “你们是朋友吗？” 江柏星“噢”了声：“那你以后一定多来吃面。” 可能也是觉得丢人，江柏星没好意思再说什么，小跑着往楼上去了。 所以到底是谁，把她妈妈的照片，还给了她？ 穗穗平安：【凡灵，最近我家走亲戚，家里牛奶多得喝不完，明天晚上我给你送两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