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洛念殇心头一痛，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拷问着，呼吸急促一瞬，她不理解自己为何会出现这种情绪，只是狐疑的看了魔尊一眼。 魔尊看着对方的背影，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她低下头不愿面对自己的懦弱，自嘲般“呵”了一声。 洛念殇不知道有人因她的行为忧心，她看着那最近的姑娘问道：“你想不想离开这儿。” 或许是觉得这样太慢了，洛念殇朝着那群各有姿色的姑娘大喊一声：“愿意离开者，站出来。” 很快就有一半的人站了出来，但这下慌的就是老鸨了，赚一笔钱和赚来源不断的钱她还是明白的。 说完又打算以理服人：“而且这些姑娘大多数是被人抛弃的，在这还算有个活计，出去了可是真的没有活路。” 洛念殇觉得也是，这些姑娘大多没有仙骨，是不能收到倚剑宗去的，她也不能时时刻刻关注凡间的事情，任由她们自生自灭似乎是另一种残忍。 老鸨看着那一堆一辈子也挣不来的钱傻眼了，她已经没空震惊对方的袖子为什么那么能装。 洛念殇收了这些东西，然后一个个询问这些女孩的特长，在发现大部分女孩都会纺织之后，她思索一下便说：“此处以后改为织锦院。” 离开的时候已是傍晚，洛念殇回头看了一眼被拆掉的醉春楼牌匾，然后踏着月光准备离开。 想起今天对方看着自己的那个眼神，洛念殇还是回头站在她身前问出心底的疑惑：“我们是不是认识？” 因为经历的原因，魔尊认为人性的底色就是恶，所以在今天，她以为洛念殇也要一瞬间烂掉。 所以多多少少是愧疚的，又多多少少有一些庆幸。 洛念殇看着眼前的女子仿佛要哭的样子，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让她流泪，于是掏出手帕递过去：“不要哭。” 伸手接过手帕，魔尊将泪水擦干净，然后归还回去。 她将魔尊现在的样子上下打量，又想起对方倔强不服输的眼神，总觉得有些欣赏。 “你愿意跟我走吗？” 但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她只是想要借个新身份看住洛念殇，将对方引出青楼后也就没必要用这样貌了。 魔尊正想反悔，可洛念殇的笑容更深了些，“总觉得很有缘分，也许是命中注定。” 简简单单八个字就将魔尊拿捏得死死的，她暗自逞强，心想不就是多个马甲而已，这还能打倒身为魔尊的她吗？ 洛念殇发觉对方挺机灵，眼里的笑意更多了些。 糟，还忘了这茬。 魔尊那叫一个恨，但在洛念殇期盼的眼神中她还是憋着气撑起一个笑脸：“小师姐。” 不过快要晚上，顾及到彩莲还小修为又不够，所以需要快些回去睡下。 走了几步洛念殇才发觉自己没问名字，不过她依旧没回头，只是淡声问：“我叫洛念殇，你呢？” 洛念殇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明月，“名字很美。” 名字很美，但魔尊的头很疼，这下子要记的名字又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