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牧川立刻回过头来。 谢牧川立刻乖顺下来，连说“你说的是”。他往陆悠屋子里瞥了一眼，建议道：“悠悠，要不我们两个换一下？让中医给你看看？他们有出诊量要求的。” 于是两人便交换了医生，陆悠也得到了两边医生的全面检查。 事后，谢牧川也得到了两个医生的反馈。 大意就是，陆悠长期以来思虑过重，已经严重伤到了内里，哪怕外表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骨子里也被掏空了。而且他的压力得不到释放，精神上的自我折磨，会反馈在身体上。 “他在长期服用安眠药，药量已经增加到了三粒。安眠药依赖是很危险的事情，但他说不吃就会睡不着，睁着眼睛到天亮。” “你说他在你面前容易失控，也许是因为他潜意识里比较信任你，把你纳入在他的安全范围内。” 谢牧川将医生的话一一记下，在药物方面，则选择了比较温和的中成药。 情绪极端化、抑郁症，换了从前，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些词汇和陆悠联系在一起的。 沈彦廷的摧残，自己的漠视和不及时安抚，都让这个本就缺爱、没安全感的孩子进一步滑入深渊。 趁着陆悠忙于工作，他偷偷进入对方房间，从床头柜里翻出了陆悠藏起来的安眠药瓶子。 他分别从两个格子里拿走一粒，换成了治疗类的药物。为了防止陆悠看出来，他给的药都是特制的，外面包了层安眠药的壳子，里面是缓释类。 然而他不知道，就因为这次换药，惹出了更大的风波。 而谢牧川因为做了小动作，担心陆悠看出端倪，到了晚上一两点还未入眠。 谢牧川为了每天早上见他一面，都是早早起床等待，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 抱着这种心理，他打开了门，却看到陆悠在走廊里无意识地徘徊，整张脸刻意地凑近窗子，路灯的光就透过窗棂打在他的脸上，影影绰绰。 “悠悠……”谢牧川又喊了一声，却忽然住了嘴，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是因为减少了药量的缘故吗？睡得不沉，又醒不过来，但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异常反应？ “悠悠，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努力用最温和的声音对陆悠说。 “门……关着……”他说，说得很慢，又思索着，半天才挤出下一句：“打开……才能出去……” “出去干什么？”谢牧川又问。 谢牧川的脸抽搐着，心脏一瞬间凉了个彻底。他想起那个视频里的内容，想起陆悠身上被侵犯后的伤，他知道，陆悠又陷入回忆里了。 陆悠摇了摇头，告诉他：“我在等人……” 他的眼眶瞬间酸涩起来，哑声问道：“你在等谢牧川吗？” 抱着睡 可陆悠依然是迷茫的，他说：“我……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