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常来的熟客,甚至能直接报出他们的喜好,得到肯定回答后,便回头对老板大声说出。 情敌 “吃点什么?”出于礼貌,陆悠问了一句。 他羡慕能跟他正常交谈的老板和老板娘,甚至羡慕那些没什么交集的顾客。最起码,陆悠和他们还有话可说。 他继续忙于工作,甚至都懒得多给谢牧川一个眼神。 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他。想念那些被他抛于脑后的过往,想念那些指缝间难以捕捉的快乐时光。 他本以为,他们会好聚好散,大不了用一笔丰厚的钱财了断这场纠葛,就像他对那些情人做过的那样。却不想,陆悠已经抽身离去,而他却作茧自缚、泥足深陷。 “您吃完就先走吧,我还有事。”他很疏远地说着这样的话,跟对待别的客人并无不同。 而陆悠很快就抹完了桌子,也许是懒得和他碰面,也许是不愿暴露在他希冀的目光下,陆悠在跟老板娘交代一声过后,就转身去了后厨。 陆悠搬了小马扎坐下来,拿着海绵刷开始清洗。 也许当初谢牧川没从医院里带走他,也许他会像现在一样,做着琐碎的工作,赚着微薄的薪水,过着平凡的生活。 脚步声从后面逼近,不用回头他都知道,那是谢牧川。 陆悠的手指泡在水里,温水漫溢上来,顺着他的指节向上攀爬。 他应该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毕竟他素来是个干净熨帖的人。优渥的生活,也让他有大把的佣人过来伺候。 相反,甚至有些厌烦。 谢牧川静默地看着盆中的水面,神色有些落寞。他解释道∶“我没有演。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来帮你的话,会洗得快一些。” 谢牧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抬眼看向他,眸中有几许受伤的神色。 以前他可以放肆地将他的手握紧,要么揣进口袋,要么贴近胸口,现在却已失去了这样做的资格。 他不想当被温水煮死的那只青蛙,也不愿意让谢牧川一而再再而三地来纠缠他。 “你本可以……不必做这些事情……”他觉得任性的孩子长大了,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难受。 听到他提起袁星尧,谢牧川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他解释道∶“悠悠,那天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他穿了你的衣服,我以为他是你。我并非在乎他胜过你,我只是……” 从前的他的确很在意,把这当成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甚至有过寻死的念头。 他的确不该去期待无望的结果,不该在明知谢牧川心有所属的情况下,还向他索求莫须有的爱。 “不重要……了吗?”也许是彻夜未睡的疲惫,也许是这句话实在太过无情,谢牧川的心不受控制地绞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