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天连碰都不敢碰对方一下,晚上也只敢偷偷抱着,哪里敢再越雷池一步。 他没法挨着陆悠坐,尽管有些难受,但到底怕激怒了他,只是隔着车窗看了他一眼,在前面落了座。 车行驶的一路上,陆悠大多时候都在闭目养神,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可随着车子开进鞍山别墅区,那熟悉的公路、森林、别墅区映入眼帘时,陆悠突然坐了起来,毫无预兆地说了句:“我不去那里。” 可现在已经不是了。从谢牧川揭开他身份的那一日起,他已经没了留在这里的资格。更不用说,他和谢牧川的关系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谢牧川示意司机刹停了车子,转过头来问他:“悠悠,你想去哪里?” 这里承载了他太多不堪的回忆,他是个懦夫,他只想逃离。 谢牧川显然不放心:“可是总要有人照顾你,给你配药,安排你的生活起居……” “开门!”他怒喝。 于是车子又顺着山路回去。谢牧川低头给助理发信息,让他在自己的房产里找一套可以安置陆悠的地方。 再者,等他病好了,还能回学校上学,不能离学校太远。 他把地址转给司机,车子也立刻就转了方向。 等谢牧川把人送到,助理早就拿着房门钥匙在那里等了。手里还提着个购物袋,里面尽是些毛巾、拖鞋、牙刷、口杯之类的日用品。 陆悠进了房门,扫视了一下四周。冰箱、按摩浴缸、吸尘器等等,这些大型设备都一应俱全,被褥枕套等也都是全新的。 谢牧川主动打破沉默:“你先在这里住着,明天我安排两个阿姨过来照顾你,一个打扫,一个做饭。你的衣服,我也让佣人整理一下,挑一些现在能穿的送过来。” 陆悠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倒水,将大捧药一股脑塞进去,和着水咽了。 “是我们的,也是你的。”谢牧川认真道。 他清楚自己的地位,也没忘记谢牧川对媒体发表的宣言,知道谁重谁轻,知道自己不过是个附带的。 “我住这里,够了。”这房子地段好,少说也值个上千万。谢牧川虽然侵占了他的身体,但在钱这方面,还算大方。 虽然早有预料,可当这一日真正到来时,他还是感到了悲哀。 “这不是分手费。”谢牧川无奈叹气,他不知道陆悠为什么会这么理解。 陆悠明白了,原来他买这个房子,只是为了金屋藏娇。 陆悠觉得自己猜对了,于是又问:“那这是我前段时间的卖身钱?中期结算?” 他想说,我们不是这种关系。可到底是哪种关系,他自己也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