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让陆悠平安回来,别说是钱,要什么他都答应。 虽然这件事可以安排给助理来做,但连续多日陷在一种看不到未来的绝望里,他也快憋得喘不过气来,想找个新的环境让自己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一下。 “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陆悠同学是谢先生的亲戚。这件事虽然发生在校外,但本校也有责任,会尽全力配合谢先生的。”校长这样说道。 但看到校方对他的态度,他也恍惚间想起,快一年了,自己似乎从没以陆悠监护人的身份出过面,既没送过他,也没帮他办理过一应事宜。 每次找他,不是贪欢求爱,就是耳鬓厮磨,以为只要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够长,就是喜欢了。他把对待情人的那一套照搬到陆悠身上,满心以为只要物质上给够了,就能高枕无忧,真是大错特错。 随着陆悠的不见,因为担心,谢牧川的思维将那些零碎的事情一点点串了起来。 向来只有情人讨好他的份,他什么时候需要去考虑枕边人的心情了呢?这样刚愎自用的他,恐怕陆悠早就受不了了吧。 事情既然已经处理好,他慌忙应付完那些过分热情的领导,就逃也似地进了卫生间。水龙头哗哗流出冷水,他掬了一捧泼在脸上,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谢牧川回道:“嗯,我马上回来,我们逐一上门拜访。” 这时正值下课,有学生也三三两两地走了进来。 说来也巧,接话的正是陆悠曾经的舍友,贺方。 谢牧川离开的脚步突然一停,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过去。 “你不是和他当过室友吗,快说说一手消息。”同学拿手肘怼怼贺方。 “有什么好说的,一个死变态而已。我那时候和他睡对床,我都怕他看上我呢,得亏后来搬走了。”贺方一边解决,一边挤眉弄眼地说道:“但我可以跟你说点有意思的。” 事实证明,人一旦八卦起来,那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都能被他们编排点故事来。要是再添油加点醋,更是有嘴都说不清。 “哪个哪个?” “他不是穿着衣服吗,你怎么看见的?” “那你得去好好检查一下。”同学捧哏道。 谢牧川的脸阴沉沉的,冷得像蒙了一层霜。 贺方怔怔地看着谢牧川,觉得他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话刚出口,谢牧川积聚全力的一拳就狠狠揍了过来,正打在他的颧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