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救命的电话铃声从陆悠口袋里响起。 “陆少爷。”司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之后的很长一段事情,陆悠都记得不大清楚。他对外界的感知像被屏蔽了,身体却像放进了蒸笼里,一点一点地升温。 他不由得疑惑,自己做了什么举动让对方误会了?是和他交朋友,还是喊他一起旅游?倒是以前隐隐听过一些传闻,说是商越摸过他同桌的大腿,还在宿舍里看过片…… 多亏了那一通电话,司机绕着附近跑了一圈,又抓着那几个同学逼问一番,终于在陆悠被带进小旅馆之前,把人给拦了下来。 谢牧川没想到,放他出去玩一天,还能闹出这么大的事。等他赶到时,陆悠已经安全地回到家中,正躺在床上说胡话呢。 “让厨房去泡醒酒茶,喊他去的那几个同学,查一下,看这事是谁惹出来的。”谢牧川赶走司机,撸起袖子,一手捏住了陆悠的下巴。 陆悠还以为自己在酒吧里,见了他,傻笑着,说了声:“嘻嘻,脱衣舞男……” 谢牧川捏着他的鼻子把他甩开,陆悠也软绵绵地瘫回了床上。倒是谢牧川先发现不对,凑到近前一闻,见他鼻翼间喷吐的酒气清浅,一点都不像饮酒过度的样子。 谢牧川拨通司机的电话:“到他刚刚去过的地方,把他接触到的食物、餐具都收集一下,应该有药物残留。对,不是简单的醉酒。” 陆悠的脑袋靠在他的腿上,呼吸如兰花香一样透过薄薄一层布料渗透过来。也不知他把这个男人当成了心怀不轨的同学,还是救他出苦海的司机。 “放手。”谢牧川命令道。 谢牧川转过身,见到陆悠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趴在床沿上,脸上透出浅浅的桃花般的红晕。那惯是吐不出好话的一张嘴,因为高热的作用,也显出玫瑰般诱人的颜色。 谢牧川的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般的,对着他伸出了手。 少年穿着白球鞋的两只脚无意识地踢蹬着,像没什么杀伤力的幼猫在伸爪子。 谢牧川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 杜医生进门的时候,陆悠还神志不清地在被子里磨蹭,而来开门的谢牧川不仅脸上带着未消散的余韵,衣服上还沾染了不少可疑的东西。 在他探究的目光下,谢牧川也觉得尴尬,他指指床上的陆悠,说:“给他治吧。”说完就闪身出了房间,绕开紧跟其后的助手,迅速进了自己卧室,关门换衣服去了。 翌日午后,陆悠是打着点滴醒过来的。 他刚一睁眼,陪床的助手就喊来了在客厅里休息的医生。杜医生掀开他眼皮,拿着瞳孔笔检查了两遍他的眼睛,又例行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得出结论:“人清醒了,血液指数也恢复正常了。打完这瓶盐水就给他拔针吧。”最后一句显然是对着助手说的。 “有人给你下了药。倒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你人再晚回来一点,明年就可以直接当爸爸了。”杜医生揶揄道。 商越把他压在墙上亲,司机出手打了他,然后是谢牧川……救命! 陆悠惨嚎一声,惊恐地躲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