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只知道听付军的话就有钱赚,包括许义四人。
这种局面,令胡冰十分被动,就像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他手里夹着烟,香烟已经燃尽大半,细长的烟灰不堪重力,无声掉落在办公桌上。其实,胡冰已经戒烟了,这几年很少再抽。
梁羽起身,将烟灰缸向前推了推。
“哦,无妨。”胡冰回过神,轻声说了句。
“老大”梁羽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付军吧?”胡冰将烟掐灭,接着说道:
“没错,付军显然是早有防备,他一定提前得到了消息。”
“是我们的人?”
梁羽愁眉不展,心中很是烦闷,像有颗巨石压在胸口。
他很难接受,来自最信任之人的背叛。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安排。”
胡冰明显不想再谈及此事,他话锋一转,“说说你们自己的案子吧。”
“呵呵,吴家的案子,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哭还是笑。”梁羽干笑了两声,摇头说道:
“许义交代的很痛快,但是他非常光棍的把责任全揽下了,说吴家三人都是他自己杀的,整个作案过程,提前蹲点、准备工具这些能说的都说了。”
“动机就是为他父母报仇?”胡冰双眼微闭,试着问道。
“嗯,事情与我们推测的差不多,不过.”梁羽顿了顿,斟酌之后才说道:
“当年吴魁以自家受损为由,蒙骗张立娜与他发生关系,否则就追究其丈夫失职的责任,告的许家倾家荡产。
张立娜不懂法,知道丈夫把吴家车开进了江里,导致吴家损失惨重,她自觉理亏,为了维持住这个家,更为了许义,最终还是从了。
但吴魁得寸进尺,他丧心病狂,从不避讳年幼的许义,数次当其面凌辱了张立娜。
也是从那时起,仇恨的种子在许义心中生根发芽!”
“所以薛香敏捉奸一事是真的?”胡冰问道。
“没错,只是薛香敏倒打一耙,在村里宣称张立娜主动勾引的吴魁。
张立娜含恨受辱多年,再加上薛香敏这一闹,彻底击垮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最终万念俱灰,选择了投江自尽。”
胡冰听后心情很沉重,多年的办案经历中,往往会有这类事情发生。
他们一边为死者、受害者探求真相,伸张着正义,一边为背后的动机唏嘘不已。
他多么希望所有的百姓都能知法懂法,在遭受不公时,懂得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生命和权益。
“唉,那许义交代细节了吗?”感慨过后,胡冰追问道。
“倒是说了,但漏洞百出。”梁羽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有一部分描述与案发现场极为吻合。”
“哪部分?”
“杀害吴魁和吴殿江的过程,这也印证了我们之前的推断,给吴殿江父子造成致命伤的,同为一人,就是左撇子许义。”
这个细节,也是梁羽亲自发现的。
“那其他几人怎么说?”胡冰又问。
“他们似乎提前串通好了,其他人统一口径,一致否认参与了吴家案。”梁羽答道。
胡冰皱着眉头,“那他们是如何交待绑架吴博海一事呢?”
梁羽听后无奈的摇摇头,“一样的说辞,全都是许义的主意,那天也确实是付军叫他们回去送d品。”
“许义这是要保其他几个兄弟啊,唉,这可笑的义气。”
胡冰无奈的笑了笑,“可他保的了吗?”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