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父皇一纸摄政王的旨意又把为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为夫无可奈何之下又一次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出面协助大哥处理西域诸国联军犯边的事情。
那个时候为夫跟朝中的重臣们制定了一套离间计,就是以金银利诱西域诸国中的一些国家,让他们的联盟因此瓦解。
可是为夫万万没想到,当为夫任命督军赶往西北边陲肃州的时候,西域诸国中那些收了朝廷金银的国家竟然卷款潜逃回西域了。
为夫当时可是当着大哥跟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夸下了海口的,他们这种收钱以后撒丫子就跑的行为,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在打为夫的脸啊。
一来因为西域诸国动无名之师犯我国疆的行径惹得朝野上下全部动怒,又因为朝廷那个时候实在缺少战马的缘故,于是兴师讨伐西域诸国的念头就在为夫的心里冒出了头。
毕竟那个时候大龙,金国,突厥因为边关互市的建立,相互签订了友好邦交,互通有无的盟约。
那个时候出兵西域既可以报西域诸国联军犯边的一箭之仇,又可以为朝廷带回大量的战马弥补我朝骑兵不足的短板。
如此局势摆在眼前,完全就是天赐良机。
此事虽然明面上是大哥在部署,实则却是父皇在幕后操持的。
于是兴师讨伐三十六国的盛举便在为夫的牵头下,大哥的明面上的部署下,父皇暗中的鼎力支持下顺势而为了。
当年为夫挂帅出征统帅四十万精锐雄兵,在两年半左右的时间里连战连捷一举攻陷了西域三十六国。
此次兴兵西征既为朝廷开疆扩土,又为朝廷带回了三十多万匹西域的优良战马。
同时也奠定了当时为夫当朝五公之一的定国公尊位。
那时候的为夫在朝堂之上势头无俩,鲜有同僚敢与为夫明面争锋之。
就此,为夫风光了没有几年,父皇自知年事已高,该为大哥这位当朝的太子铺路了。
老皇帝贬谪,新君召回以示恩宠,这是最常见的一种铺路方式了。
为夫那个时候就在想,谁会成为为大哥铺路的第一块垫脚石呢?
为夫想了很多同僚,唯独忽略了自己。
在父皇的一纸诏书后,为夫后来也就奉命奔赴北疆担任两府总督了,成了为大哥铺路的第一块垫脚石。
直至父皇在瑞安七年冬天大行归天以后,为夫才得以重归朝堂辅佐新君。
再后来的事情,你们姐妹俩入住后宫之后也有了接触朝事的资格了,想来不用为夫细说你们也都清楚。
一直到五年前为夫举兵造反,自立称帝的事情,中间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你们姐妹俩或多或少都知晓其中的详情,甚至有些事情你们姐妹俩也参与其中了。
可以说,很多事情都并非为夫的本意,为夫只想好好的活着过自己惬意悠闲的小日子。
奈何这天下大势如潮水,波澜起伏的推着为夫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的位置啊!
大哥的事情你们心里释怀与否为夫都不介意,但是婕儿,舒儿为夫想告诉你们姐妹两个一句话。
我柳明志这半生以来杀孽没少造,情债没少惹,冤孽没少欠,但是我柳明志纵横天下这几十年以来。
于公于私都是无愧于心,无愧于心呢!
对于你们姐妹两个,为夫亦是不舍得亏待分毫。
如今你们姐妹俩全都心甘情愿的给为夫生儿育女了,为夫心里最后的一些遗憾终于可以烟消云散了。
只待有朝一日母后也不再对为夫避而不见,为夫百年之后也可以安心归天咯。”
柳明志话音一落,手中的酒杯悄然朝着酒桌上滑落而去,柳明志则是不省人事的栽倒在陈婕的双腿上。
陈婕俏脸一慌急忙抬起柳明志的额头看了看,见其真的只是喝多了并无别的问题芳心才猛然舒了口气。
何舒也急忙站起来走到陈婕身旁担心的问道:“姐姐,夫君他没事吧?”
陈婕扫了一眼桌案上下两个见底的酒坛,两个见底的酒壶对着何舒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事没事,就是喝多了而已。”
何舒扫了一下桌案上的酒水,掏出手绢动作轻柔的擦了擦柳明志额头的细汗。
“姐姐,也许夫君他心里比咱们任何人都要苦吧!”
“唉……先把他扶到床上好好的睡一觉吧,但愿一觉醒来以后一切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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