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齐雅看着夫君摆手远去的背影,弯腰拿起了汤碗。
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一句夫君因何醉酒,因何愁闷。
宫外蓬莱酒楼外的书摊,算命摊又一次风雨无阻的支了起来。
只是熟门熟路来买书的人,相继发现了柳大少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模样俊俏的不像话的小书童,简直比寻常女子还要娇俏不少。
看着小书童忙前忙后的勤快模样,客人们偶尔调侃柳大少几句这书摊老板简直比大掌柜还要逍遥自在,也在不在将心思放在书童身上。
毕竟我们都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是来买书学习姿……知识的,管一个模样俊俏的小书童干什么。
日月如梭。
春夏秋冬又一年。
太子旧府发生的事情早已经被柳大少忘怀过去,依旧不定期的去与陈婕两女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勤恳耕耘的柳大少,终于在大龙承平三年元月十八,二十七两日先后得到了薛碧竹两姐妹身怀六甲的好消息。
而在这之前,闻人云舒亦是为柳明志诞下一子,取名柳正明。
呼延筠瑶,云小溪两女也是分娩在即,随时都有产子的风险。
终日在街上摆摊算命的柳大少也不再一呆就是大半天,期间总要不时地回府看望一下两女的情况。
二月二,龙抬头。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数百个州府都笼罩在了烟雨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柳明志依旧雷打不动,风雨无阻的坚守着自己的小书摊跟算命摊。
以一种不被人理解的方式默默的监管着自己刚刚建立的天下。
对于这个刚刚开始成长的新帝国,看似漫不经心的柳明志,却消耗了太多不为人知的心血。
京城今日笼罩狂风骤雨之中,柳明志坐在搭起来的棚户下看完两司密探传来的情报之后,又舔笑着开始给对面刚刚打着油纸伞,冒着风雨赶来的三十岁出头的小俏妇贱笑着瞎掰起来。
本以为今天大雨滂沱,自己只摆起了算命摊应该不会有客人上门。
可是柳明志失算了,哪怕是顶着风雨小俏妇竟然打着油纸伞又来了。
这位出手大方的小俏妇已经是第几次来算命了,就连柳明志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算命也渐渐地变成了侃天说地,偶尔来一些荤段子,总能逗得小俏妇花枝乱颤。
至于对方彼此的身份,两人都及有默契的没有提及过,柳明志只知道这是京城某家府上一位不受重视的小妾而已,俏佳人也只当柳明志是一个见多识广,言辞风趣的体己人罢了。
每次面对俏佳人那春水汪汪的玲珑眸子,似嗔似怒的娇怨样子,柳大少就有一种与娘子们待在一起时截然不同的安逸感觉。
最终柳大少只能感叹一声,娘子都是人家的好啊!
柳明志一如既往的跟小俏妇望着棚户外的风雨谈笑风生。
与此同时,西北甘州通往京师的官道之上,上百虎骧卫精锐铁骑正在护送着一个脸色蜡黄,瘦的皮包骨头一样的青年,正顶着狂风暴雨一路沿着官道朝着京城的方向纵马驰骋。
“陆公子,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风雨吧,你这个样子只怕撑不到京城啊!
大将军已经金雕传书给了陛下,今日或者明日陛下就会知道此事的,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青年背负着一面破烂不堪,漏洞斑斑的暗黄色旌旗,虽然旌旗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可是因为战马奔袭的速度,旌旗不时地飘荡几下,依旧隐约的可以看得出这是一面大龙的龙旗。
听到身边将士关怀的话语,青年抹着脸上的雨水,目光猩红的转头看向将士,坚毅的摇摇头。
“丁校尉,谢谢你的美意了,陆某就是最后死在勤政殿上,也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去。”
“陛下马上就能收到金雕传书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青年默默的摇摇头,狠狠的抽了一下马鞭。
“驾!”
上百虎骧卫将士见状,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纵马跟了上去。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