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终于回来了,一夜未归妾身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了呢?”
“没事的,让你们担心了,就是遇到了一点小事给耽搁了!”
“夫君,喝茶!”
“爹爹吃糕点!”
“珊儿真是懂得疼人,你们三个不愧是爹爹的小棉袄,接着玩吧。喝了茶咱们再去颍州转转吧,明天大队人马就该到了,再不看就没有时间了!”
“夫君,不用去了,你想看的珊儿都给你准备好了,不比你亲眼所见的要差!”
慕容珊放下茶壶朝着床榻走去从枕头下取出一叠宣纸,齐雅见状马上关上房门插上了门栓。
“夫君你看看吧,今天早上妾身让爹爹的一些老部下给妾身打探的消息!”
柳明志诧异的望着慕容珊递来的宣纸:“舅舅知道我已经到来的事情了吗?”
慕容珊微微摇头:“妾身也不清楚,不过想来应该瞒不住他的耳目,前任总督康成同样兼任颍州刺史,已经在一月前离任了,现在颍州城的事物明面上是司马黄烁管理府兵军事跟长史于成乐管理吏治民生的政务,实则还是义兄在后面最有话语权。”
“虽说义兄不能干涉颍州的内务,然而义兄麾下二十万龙武卫才是颍州最大的力量,黄烁跟于成乐还是不敢招惹义兄的!”
“好吧,我先看看内容吧,虽然在来时的路上已经从吏部调集了他们的文档户籍,然而毕竟没有打过交道,还是先了解一下珊儿你整理的内容吧!”
柳明志坐在椅子上神情静默的翻看着手里的宣纸,齐雅慕容珊两女担心柳夭夭三个小棉袄吵到了夫君,也轻轻地将三个小棉袄带到了屏风后面示意她们噤声。
日头斜挂变成了日落西山,柳明志放下手里的宣纸伸了个懒腰,一旦入神了,时间就是最不经意的一种东西。
“珊儿!”
“妾身来了,夫君看完了?”
“看来这黄烁还有于成乐二人对于为夫突然担任两府总督的事情心里很不舒服啊,明明是水火不容的政敌,如今竟然大有拧成一股绳的架势,还在拉拢颖州别驾杜长青,这是打算将为夫这个总督给架空吗?”
慕容珊秀眉紧蹙:“妾身也担心这一点,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为了个人利益,他们什么都干的出来,不怕他们来硬的,就怕他们对夫君你阳奉阴违,暗地里捣鬼!”
柳明志眼眸微微眯起来,透露着一股冷峻之意。
“强龙不压地头蛇,为夫不信这句话,当年在扬州的洪家不一样被本少爷压的动弹不得,后来乖乖并入了柳家商号名下。”
剑光微微一闪,柳明志手里的天剑出鞘小半尺有余,剑刃闪烁着寒光,似有肃杀之气弥漫房中。
柳明志举着天剑竖在自己的眼前扬起嘴角轻笑了起来。
“杀敌为夫倒是杀了不少,可是这杀官为夫还没有试过,为夫想要试上一试!乖乖的听从我的号令大家和和睦睦都有吃有喝,若是真像珊儿你说的那样,为夫让他们试试他们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天剑锋利!”
慕容珊脸色愕然的望着眼神森冷的柳明志,回过神之后慕容珊眼神有些慌乱:“夫君,不要冲动,纵然是朝廷想要处置四品大员也要经过三司会审,夫君切莫为了一时之快将自己陷了进去。”
柳明志似笑非笑的望着慕容珊:“珊儿,若是通敌叛国呢?”
“通敌卖国,证据确凿可不经三法司审理就地正法,先斩后奏!”
“那就是了,乖乖听话他们还是他们的朝廷命官,封疆大吏,不听话的他们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国贼子!”
“夫君可是搜查到了什么他们的把柄?”
剑吟声传来,天剑被柳明志收入鞘中,柳明志提着天剑走到窗边驻足了下来,天色黯淡,颍州城中已经是万家灯火时。
柳明志舔了一下干裂的嘴角。
“把柄?不用把柄,我说他们是叛国贼子,他们便是叛国贼子!”
“我让刽子手三更举刀行刑,他们便活不到五更!”
慕容珊稍微失神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担忧的望着夫君的背影,不知道该不该劝诫一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珊儿,是不是担心为夫的杀心太重了,以后会变得不能自已?”
慕容珊轻轻地走到柳明志身后,从背后环抱着柳明志微微颔首。
“嗯,夫君不是寻常官员,习武之人最忌心不由己,妾身怕你杀气攻心了!”
“傻姑娘,为夫只是不想夹着尾巴做人了而已,这里是颍州不是京城,两府总督最大,我的地盘我做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齐雅脸色同样担忧的牵着柳夭夭姐妹三个走出屏风:“夫君,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题了,夜深了你跟珊妹先休息吧,我带夭夭他们去隔壁安歇了!”
“这.....这么早?”
齐雅走到柳明志身边轻声说道:“不早了,你没发现星星都升起来了吗?待夭夭她们三个睡熟了,妾身过来陪你跟珊妹一起休息,又让你得逞一回,这下高兴了吧!”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霸气凛然的柳大少瞬间脸色僵硬起来,感觉全身无力的顺着墙角瘫软到地上,脸色惊恐无比的望着俏脸皆是愕然的两女。
柳大少哭丧着脸握拳捶地嚎啕起来。
“本少爷万万想不到仓库已空,无粮可交竟然还会在劫难逃,在劫难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