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狂子,借给老夫耍耍行不行,马上还给你。”
万步海神色悲苦,渴求的看着张狂。
万步海如此模样也可以看出万步海与张狂的私交确实不错,否则一位国公向侯爷讨要兵刃纵然张狂不情愿也不好拒绝。
张狂深深地凝视了万步海一眼,见到一对巡查的卫兵招了过来:“看着武国公尊驾,只要不出大营随意他怎么转。”
一帮卫兵略微为难的看了一眼万步海马上挺直身子:“得令。”
万步海虽然是国公身份,可是基本上已经闲赋在家很少过问军中之事,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大将军才是龙武卫现在的当家人。
得罪了万步海有张狂可以打掩护,得罪了张狂整个龙武卫谁敢打掩护,不死也得被操练的脱层皮。
何况张狂与万步海的关系整个龙武卫没有不知道的,知道这就是大人物之间的玩笑而已,威胁不到兵卒的安危。
万步海咬牙切齿的看着张狂:“小狂子,你行,你可以,你竟然如此不相信老夫。”
“将军的统兵能力晚辈不敢不信,可是这人品嘛,晚辈还真不敢相信,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把趁手的兵刃,让你搞走了晚辈就没得用了,晚辈也是逼不得已,前辈慢慢耍,今天不回府也没问题,营中随便住。”
“柳小子,咱们走!”
柳大少怪异的看了一眼抱着陌刀乱蹦的万步海跟着张狂赶了上去。
“将军,你确定武国公不会大发雷霆。”
张狂惆怅的叹了口气:“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论统兵布阵的能力老夫佩服的人不多,武国公算是一个,可是老将军多年前与突厥金国混战的时候被突厥沾了金汁的箭矢射中了腿部,偶尔动动兵刃尚无大碍,若是长久活动便会痛入骨髓,以老将军习武成痴的性子若是得到了陌刀肯定会耍个没完,否则老夫岂会吝啬一把兵刃。”
柳大少回首望了一眼冰天雪地里挥舞着陌刀的万步海,一个上阵杀敌的老将军却不能再上战场了,只怕这辈子都无法安心下来。
“武国公应该能明白你的苦心,只是可惜了国公的一片雄心壮志豪气冲天的气魄啊。”
“将军惟愿阵前死,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我们这些晚辈死干净了,老将军就算明知是死也会重新披甲上阵,这就是军人的血性!这些年他一直在修养身子,遍寻良医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再次出北疆看看,他说过,此生不能再出北疆马踏疆场,死不瞑目。”
“晚辈佩服。”
“小子,等着吧,老夫始终坚信苦心人天不负,终有一日,会重新飘扬在北方的上空。”
“固所愿而。”
“你不是郑青,真正的郑青在哪里?你是突厥哪个部落的部众?乖乖的说出来还能免你一死,不然的话你也在龙武卫大营呆了这么久了,知道咱们的手段。”
张狂的亲卫张峰手中举着一根马鞭,狠狠的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郑青。
“将军,小的真的是郑青啊,你无凭无据怎么能够动用私刑,小的要面见大将军,小的要告你无视军中法纪草菅人命。”
“本将军来了。”
听到郑青的与张峰的对话张狂毫不犹豫的推门走了进去。
“拜见大将军,柳大人。”
张峰以及八名亲卫单膝跪下行了军中大礼。
“都起来吧。”
柳大少没想到自己也在被拜见的行列,淡笑着冲几名亲卫点头示意。
“大将军,小的郑青冤枉啊,大将军明鉴,小的乃是抚州人士,怎么可能是突厥人的奸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