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多少次,叫恺哥。」 「恺哥。」节c矜持是什麽?我早已抛到脑後啦。 他g肩的模样太自然,却又太明显,早被几个有心人士注意,悄悄朝我们这看过来。 「这是我弟。」王齐恺没有回答罗晏的问题,笑着与我认了亲。 「该你妹。嘴巴这麽臭,怎麽不去洗?」 「我爸妈的感情很好,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少揣测我的家庭关系。他是我认的弟弟,别长身高部长脑袋,胡乱说一通。」不顾男士的脸se,王齐恺嘲讽:「唱你们的歌,喝你们的酒,玩你们的游戏,各个都是傻二代,没谁b谁强。」 「就是,谁跟谁不一样……」 王齐恺修理完人,不再多说,拉着我坐在角落,往我手上塞了歌本。 「看我做什麽?」脾气不好的王大爷,就算压低了声音,话仍然听得很冲,「点你要唱的歌啊。」 「我点个p,这歌本的歌,我没有一个会唱。」 「那他们是怎麽来的?」 听这话,这群人还真是傻,傻得没药医。 「恺哥,你跟你哥年纪差很多?」不喜欢唱歌,把本子放到一边,开始和他闲聊,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大嫂人很好吗?」 结果店一家一家地开,成为北部甜点界的霸主。 「她跟我哥结婚要满二十五年了,平时很恩ai,可惜没有孩子。」 「嗯,大嫂不容易受孕,身t不好。」 「怎麽没有做人工受孕?」依照老板家的财力,应该不缺这钱。 听闻咋舌,问:「你以这麽轰轰烈烈的方式出柜?」 「恺哥,你真是一条汉子。」此话出於肺腑,赞叹他的出柜能力。 「彼时我大哥大嫂,下定决心不生孩子,知道我是同x恋,真是……j飞狗跳。大哥甚至还说,指望我不如指望爸妈再生一个小的给他养。我去,我哥简直是禽兽吧?当年我妈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九,他好意思这样折腾?」 「笑p笑。」看见我不明显的笑意,王齐恺推了我的脑袋。 「我都快si在我哥底下,哪里有趣。」从桌上拿了一个玻璃杯,王齐恺想倒水,还没倒眉头就皱起,「这什麽恶心的玩意,是杯子没洗乾净还是别人用过?」 「应该有人用过,我出去给你拿个新的?」正好能出去外面透透气,省得在包厢一直听周遭的人鬼吼鬼叫。 众人面面相觑,没料到王齐恺会这麽说。 「我、我们准备玩通宵。」 想留下来的人纷纷出声,一副万般不舍的模样。 话说到这,二十多个人,带着不一致的神情,姗姗离开。热闹的包厢,除了电视在播放伴奏外,瞬间寂静得很。 十分钟後,我咀嚼服务生端来的三分熟菲力牛排,感叹美食的强大,总能让人忘记深夜的黑。 「我以为要是唱得用心良苦,你总会对我多点在乎。我以为虽然ai情,已成往事,千言万语说出来可以互相安抚。期待你感动,真实的我们难相处。写词让我,唱出你要的幸福。」 「谁曾经感动,分手的关头才懂得。离开排行榜,更铭心刻骨。我已经 这首歌是我在刚才点的。 但单身多年没对象的王齐恺,肯定很疼。 吞咽软neng的菲力牛排,竟感受不到半点滋味。 「我想唱一首歌给我们祝福,唱完了我会一个人。我愿意试着了解从此以後,拥挤的房间一个人的心有多孤独。我已经相信,有些人我永远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灯火阑珊处为什麽会哭。你不会相信,嫁给我明天有多幸福。只想你明白,我心甘情愿,a1a1a1a1到要吐。」 「让我,断了气,铁了心,ai的过火,一回头就找到出路。让我,成为了,无情的,k歌之王,麦克风都让我征服。想不到你,若无其事的--」 「想不到你,若无其事的说这样n情何苦。我想来,一个吻别,作为结束。想不到你,只说我不许哭,不让我领悟……」 沉默片刻,等我收拾好情绪,问:「恺哥,我唱得好吗?」 「你抢了我的歌,还骂我。」我明白,他需要个t面,再多的安慰都只是凸显他的狼狈。 「就算你这麽说,老子也不再点一次了。」放下麦克风,王齐恺再度倒回沙发上。我看他在想心事,继续吃着铁盘上的菲力牛排,这回吃出一点滋味。 咬着叉子,盯着纯情的老板瞧,想要点头的脑袋,变成摇头。 「热闹……」 我放下餐具,犹豫该说些什麽才好,王齐恺又说:「林洛熙,你喜欢热闹吗?」 「我也不喜欢。所以就你看来,我单身多年,是必然的?」 「我的条件不差,为什麽始终没有对象呢?」见我不回答,他又问,一副势必想得到答案的样子。 在圈子里备受欢迎的小零,为什麽会嫌弃大总攻人设的王齐恺?尤其是他除了嘴巴略贱、脾气略坏外,没什麽缺点。 那就是,老板那儿不行! 看不出来啊……老板年纪轻轻就不行了?那他的身高身材是用来装饰的吗? 「你要问什麽?一副便秘脸的鸟样。」 「你跟他,有没有……x生活?」 王齐恺的反应,如同我猜想,激动得爬过桌子,落座到我隔壁。 再次感谢,我们处於隔音还不赖的ktv包厢,不然按他这嗓子,全宇宙的人都知道他不行。 「买药?」抬起我的下巴,b我与他面对面、近距离相看,我看得心虚、气喘,不知如何是好。 「你哪有错,你只是提出疑惑而已。」皮笑r0u不笑,y生生把英气b人的脸,ga0得跟夜叉似的,让我头皮发麻。 「恺哥!」 「你不是说我不行吗?我让你t验一下,看我到底行不行,省得你日後都在怀疑我的能力。」 试图挣扎,往沙发的另外一头爬,他却抓住我的k子,凶残把它扒下--pgu顿时凉飕飕,被他ga0得快要哭出来,小菊花和pgu蛋的贞c一去不复返,完全捉不住! 我不怀疑啊大爷!为什麽不采纳我此时此刻的心声,非要计较那点疑惑! 大约一首歌的时间,小兄弟口吐白沫,全洒在他的手心。 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我气得鲤鱼打挺,一个巴掌往老板那乎过去,老板没闪,右半边的侧脸有很明显的五指印。 「气消了吗?」t1an了t1an下唇,王齐恺没生气,反而露出更加兴奋的表情。 「不说话,看来是气消了。」 「既然气消了,那就帮我礼尚往来一下吧……分手後,我还没s过呢。」 王齐恺依旧穿着整齐,只放出一根顶天立柱……很不想承认,但他的那玩意,b我大太多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 「但也快了。」 「警方抵达陈家时,虽人去楼空……嗯,不对,人去留屍,但推测刘大德才刚走,而且走得很仓促。透过监视器有捕捉到他不少的身影,只需要再忍耐片刻即可。」 「我是王家合作的律师,王家不ga0小三、不ga0离婚、不ga0夺产纷争,多年下来我领着乾薪,过得轻松愉悦。这次我能出点力、帮点小忙,算是理所应当。更何况,与刘大德进行会谈时,我有多次激怒他--此为我不够成熟的疏失,我必须要承担各种後果。」温律师坦然面对自己的错误,毫无闪躲。 温律师同我一样,喝了一口水,浅笑:「林先生是很好的雇主。」 当他露出笑容,能化解自带的冰霜,万分迷人。 「观林先生的好脾气,不难猜想为何会招那麽多人的喜欢。」 除了王齐恺,其他人对我都算是烂桃花。尤其是刘大德……真不敢恭维。 「温律师结婚了?」 看着戒指,我心生羡慕,「对方是什麽样的人啊?好好奇温律师的恋ai故事。」 「我见过?」莫名其妙地眨眼,努力思索我认识的人当中,有谁适合温律师,可我怎麽想都想不到适合的人选,「我真的见过吗?」 「许安达,是我的伴侣兼丈夫。」 「很令你诧异?」 「从他十八岁开始交往,到现在他已二十六,我们在一起七年半。」说起自己的过往,温律师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有化不开的情意。我大概被王齐恺传染眼残的毛病,明明两人先前的互动是那麽亲昵自然,竟毫无发现,傻呼呼的以为他们是交情很好的朋友。 「不是,我所说的结婚是彼此在家人与朋友的见证下,互相交换戒指的仪式。至於法律的公证……安达是警察,最好不要有双重国籍,光靠我也不好申请,索x不折腾了。令人庆幸的是国内一年半後,能让同志申请结婚,到时候我们可以成为被法律认可的伴侣。」 原来他本身也是同志,并且有相恋多年的ai人。 「我应该也是和王齐恺结婚吧,毕竟我们好不容易得到家人的认可,没有其他的阻碍……」 「林先生?怎麽了?」见我脸se变异,温律师同样皱起了眉,「是想到了什麽吗?」 「所以他谋害了他的父亲。长年下来,是他父亲阻止他--」 温律师又惊又惧,「是王先生?他认为最大的阻碍,是王先生!」 刘大德很厌恶、愤恨王齐恺。 推测出这样的答案,温律师立即联系许警官,而我则打电话给王齐恺。 「警方立即调派更多人过去。」 「我想去找他。」 「我想去找王齐恺。」捏着水杯的杯身,果决认真道:「没看到他,我无法放心。」 倘若出了什麽三长两短,该怎麽去面对王家的人? 接下来的每分每秒,我的神经焦虑且紧绷,不断拨电话,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理智上我是全盘接受,心里依旧忐忑难耐,遥望公寓至商业区的街道,下午四点,科技业员工陆续下班,连接的主g道开始塞车。我坐在警车里,心已飞至彼端。 当温律师的电话一响起,车内三人皆倒ch0u一口气。 温律师的姓名中,有庆这个字。 「抓到了是吗?」开车警察同样很激动。 得知有人受伤,瞬间天旋地转。警车下一秒抵达商业大楼的底下,我彻底疯了,不管许警官怎麽说,瞬间打开车门,往内狂奔。好在我进入大厅,映入眼帘的是完好无缺、好整以暇的王齐恺…… 「我担心你……刘大德抓到了?」 「小熙!小熙你来了……你等我……我马上就……啊啊啊啊!」刘大德被一g警察抓住,不断发出偏执的嘶吼。他油头垢面,衣服破烂不堪,宛如他的人格,十分不t面。 「小熙……我……快救我……救我……我会杀了他!我会杀了他!是他阻挠我们……」 「宝贝儿,不要和他对话。」察觉我要大骂刘大德的意图,王齐恺低声阻止:「他疯了,你和他说不清楚,反而会更不高兴。」 「林洛熙!」 我侧过头,对上他癫狂的眼眸。 「走吧,我们去看大哥。」不等刘大德说出更令我不舒坦的话,王齐恺拉着我离开。 「怎麽回事?大哥为何会受伤?」 「咦?你和大哥……是有点像没错。」 「大哥,你还好吗?」走到救护车旁,我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碍事,无须愧疚,更不必道歉,这不是你的错。」大哥的声音低沉偏冷,内容却极度温暖,宽慰我自责的心情。 「说实话我还挺高兴那人误认我和齐恺,这岂不是证明,我很年轻?」难得能从大哥的嘴里听到笑话,我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冷冷瞟过王齐恺,大哥回嘴:「在小熙面前,能不能要点脸?」 两兄弟不顾场合抬杠起来,气氛因此轻松了不少。 虽然是不应该,但我同样庆幸,刘大德的误认。毕竟大哥上下班总会跟一位保镖,这次突发意外,听他们的对话得知,刘大德从角落冲出来,刺向大哥时,是保镖反应机敏,打歪了刘大德的攻击,让刀子划过大哥的手臂,留下浅浅的伤痕。 「小熙。」不知吵了多久,吵到大哥包紮完,走下救护车。落地,大哥强行中断到底谁b较帅的话题,用一种拜托的语气说:「我们不把我受伤的事情,告诉静敏吧。」 大哥的克星,辜静敏大嫂,挺着五个月的肚子,满是怒火地站在我们的身後。 我从未看过大嫂如此生气的模样,让我既担心又紧张。 类似的话我从王齐恺那听过,果然是亲兄弟。 「什麽这样大的事情?根本没事!谁乱传消息给你的?」 反问把大哥噎得说不出话来。 「皮r0u伤--」 「伤口不深,没伤到骨头,不需要上医院。」大哥立即修正试图遮掩的话。 「大嫂,对不起……这不是大哥的错,是我引起的问题。」看他们这样,我愧疚得直道歉。 被骂的大哥一点都不敢辩解和反驳,哄劝道:「我知道错了,你别气坏身子,一起回家去吧。你挺着肚子,在外头站着,腰一定很疼,我回去替你r0ur0u腰。」 「是是是,静敏对我最好,不舍得让我受伤的手替你r0u腰,可我不是有另外一只手吗?照样能r0u。」 我与王齐恺两手紧握,安静跟随。 经历这场「灾难」,深刻t悟到平淡生活的好处,能这样携手走过每个街口,是属於我们的幸福。 隔日清晨,我睁开双眼,见王齐恺沉睡的面容,忍不住g起嘴角,伸手戳他的侧脸。 「嗯,神清气爽,特别有jg神!」 王齐恺无奈看着我,「如此有jg神,昨晚我想多要一次,你怎麽拒绝我?」 「哪舍得gsi你。」 「g嘛呢……等会还要下楼和爸妈谈刘大德的事。」我闪过他绵延不断的吻,阻止他一早发情。 「爸妈很担心我,我总要说清楚,让他们放心。」 我则躺在床上片刻缓和被挑逗的情慾。 不过想想正在等待的爸妈,我们别无怨言,平息後换下睡衣,下 爸妈很能适应新的环境,参加多种社区活动、结交各类好友,每天都过得极为充实。 老先生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我们到了,把报纸收起来,走至四人餐桌旁落座。 说来说去,无非是那几句。 抱持奇异、费解的想法,他偷偷跟踪我、拍摄我的照片十余年。 对此,刘大德的jg神状况越发恶劣,他鲜少出门,近乎是足不出户。 刘大德却无一丝悔改,冷笑的说那些动物全是畜生,怎麽能因几条畜生的命,来处罚他呢? 保证的态度十分诚恳,可惜的是刘萱妮在保出刘大德五日後,被他下安眠药陷入沉睡,与刘老爹一起至於密闭空间,因烧炭而一氧化碳中毒si亡--这一切都有预谋,例如刘大德事前准备好安眠药、木炭、火盆、破坏门前的监视器我们社区管理委员还真够鸟,监视器被破坏也不会追查和联系楼下陈先生所委任的房屋仲介李nv士看房。 李nv士不疑有他,踏入屋内,随即被刘大德的迷药遮住口鼻,昏迷不醒。刘大德对李nv士进行强j,完事後拿着绳子掐si。李nv士与丈夫婚後失和,两人无子,分居後始终单独生活,若无要紧事,不会跟家人联系,导致家人根本没发现她的失踪。 人si了,刘大德不惧鬼神,继续待在陈家的空屋。 全部的人,都认为刘大德会来找我,会徘徊在公寓附近。 刘大德被赶来的警察逮捕,原本是静悄悄,我抵达现场後,他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连去警局都还在叨念我的名字…… 老太太被老先生保护得太好,公寓里任何难以入耳的坏事,全被老先生挡下。 「才说什麽?」心里有了猜测,却想听老太太自己说。 老先生从老太太身後缓缓抱住她,赞成她所做的每个决定。 「我还会告诉他们……同x恋不是一种病,只是另一种ai人的方式。待彩虹平权的那日,真心对待……心之向往的人,都会得到幸福。」 不是不存在,只是不被看见和认同。 或许,在社会的角落,仍充满与我们对立的恶意。 公投开票结束,我流了一整晚的泪。 「小洛熙,不哭。」 越发了解,某些伴侣有多想结婚,多渴望不再是对方的局外人。 虽然在投票前,我们做了不少的心理准备,知道有绝大的机率不会如我们所愿,会让敌对阵营趁心如意。然而事实歌置在眼前,庞大的票数差距,使所有投入努力的人心碎。 我们迷迷糊糊走至玄关,一打开门,看见王齐恺的爸爸、妈妈、哥哥和嫂嫂,以及我的老先生、老太太全站在走廊上。 才一个温暖的怀抱,瞬间使我忍不住酸涩,放声大哭。 像是要在我们心头上打一针强心剂,要我们不要放弃争取属於我们的权益,只要持续下去,终能看见奇蹟。年纪多大,在家人的眼里,我们好似非常弱小,需要他们的呵护、陪伴。网路上发起了很多「不要放弃,要走完最後一里路」的宣言,底下一片鼓励的留言,我一一看过,看到最後情绪再度崩堤,想把所有的委屈倾倒出来。 纵使一时乌云密布,遮档了所有的光芒,看不见所有的希望。 送走家人,已是二十五日的晚间。王齐恺在厨房烹煮两人的晚餐,我洗好澡出来,眨着略微肿胀的双眼,看他坚挺的背影。我哭得特别惨,他却除了一开始的哽咽外,没有露出丝毫脆弱。 「我还没洗澡,你刚洗好,不要抱我又弄脏了。」他一边下面条,一边对着我说。 如今,我更赞成当日毫不犹豫的决定。 「怎麽了?宝贝儿又想哭了是不是?」或许其他人会觉得我娘,可我娘就娘,哭也碍不了谁。王齐恺哄了我一整天,不嫌我烦,用他低沉的嗓音、乾瘪的词汇劝:「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 「宝贝儿?」没得到我的回应,他疑惑地喊,试图转身,我不让他转,「怎麽了?」 王齐恺僵y一秒,煮面的手缓缓垂至身t两侧。人也站不直,偻着背脊,垂头滴答流着眼泪。 除了我,没人能听见,一颗鲜活的心,被撕得破碎。 眼角溢出的泪,没入他的衬衫,我哽咽回应:「这不是废话吗?不跟我结婚,你还想跟谁!?」 「是啊,我就想跟你,跟你走到生命的尽头。千万种风景,你仍在我心中留下最美的一幕。」 大起大落,大落大起。 隔年二月,行政院长提出不违反公投结果的同志专法,命名《司法院释字第748号解释施行法》。 即将要结束,手机的特殊铃声猛然响起,惊得我差点把水杯扔出去。 「什麽老公……」当着大家的面,我不好意思承认。 几乎有九成的员工知道我与王齐恺的关系,一开始会错愕,到後头竟没有人因此离职,反而乐观其成,抓紧各种机会糗我毕竟他们没这个胆去糗王大爷。 结果我没看清楚通讯软t的字样,前辈摩卡已经替我爆梗:「行政院院长公布同志专法方案和实施办法了!」 「这、这是什麽意思?」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支支吾吾地问着周遭的人。 我活到快三十岁,没有像现在这般恍惚。 「这个专法没有违背公投的地方啊!没有改《民法》任何一个字,改立同x专法,没有问题!」 「如果不通过这个,那就要遵守官释宪,在今年的五月二十四日开放同志以《民法》进行登记结婚。」抹茶高兴得拍手,「哎!开心一点嘛!因为你和老板的关系,我在上回公投惨输时难过了很久,现在可谓是拨云见日。」 同x恋不一定非要结婚,可不能在想结婚的时候,不能结。 「谢谢大家的祝福,我请大家喝饮料,看要喝什麽都可以。」众人闹成一团,叽叽喳喳说了很多恭喜的话,我匆匆抹去溢出眼角的泪水,破涕而笑。 蠢归蠢,却令我非常感激。感激他们不以有se眼光,看待我和齐恺的恋情。 「他人也还在工作……」说完的下一秒,听见清脆的敲门声。 「你怎麽来了?」我走到他的身边,诧异问道:「不是在忙吗?」 这次开会的地点,选在四号店的二楼休息室。 夜晚的路灯将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长到底端,竟是二合为一,融於彼此之中。 「怎麽了?」 这双牵了我要满五年的手,牵引着我人生的方向,让我不会在生命旅途中迷航。 相处的过往历历在目,充满了快乐与幸福。因为太多了,导致我捉不住最值得留念的片刻,唯有眼前的人始终明亮,贯穿我懵懂的情与ai。 g起嘴角,我微微摇头,不做回答。可我的神情已暴露了真实的情意。 「……等到可以公证的那天,我们找一大堆人,一起去公证吧。」他见我不回答,转移了话题。 王齐恺举起我的手,亲了一口,眼底带着浓厚的笑意:「早等不及了!我想和你结婚,再花个五十年与你共同步入si亡,任由尘土埋没我们的躯t。而我对你、你对我的ai,则会随着我们的信念, 世界的喧闹,影响不了我倾听他的ai语。 我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最终大力点头回覆:「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共度生老病si,痛痛快快地ai一场。 二零一九年,五月十七日,世界不再恐同日,台湾立法院三读通过同志婚姻专法。 「未来请多多指教了,老公。」 以全新的身份,向彼此效忠此生。 我们,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