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小梅,我……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的决定伤害了你,伤害了我们的家。可是在妈和你之间,我真的找不到平衡,找不到出路,或许分开对大家都好,至少不用再每天生活在争吵和痛苦之中。”
小梅泣不成声,她抱紧孩子,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孩子:“好一个对大家都好,小宇,你好狠的心啊。你有没有想过孩子,她还这么小,就要在一个破碎的家庭中长大,你这是在毁了她的一生啊!我绝对不会答应离婚的,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二)父亲的愤怒与进城
小宇要离婚的消息,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迅速席卷了整个村子。那天,小宇的父亲正在自家院子里,弯着腰专心致志地摆弄着农具。他粗糙的双手熟练地擦拭着锄头,眼神专注,心里盘算着下一次下地的时间。这时,邻居一脸焦急地匆匆走进院子,喘着粗气说道:“老叔,不好了,听说小宇要和小梅离婚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父亲手中的锄头“哐当”一声,重重地掉落在地上,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瞬间僵住。片刻后,他缓缓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啥?离婚?这混小子,他疯了不成!好好的日子不过,闹什么离婚!”父亲气得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像一条条蚯蚓般暴起。
他顾不上换下身上那件满是泥土和汗渍的旧衣服,也来不及梳理蓬乱的头发,随手拿起一件外套,便心急火燎地踏上了进城的路。一路上,父亲坐在颠簸的车上,脑海中如放电影般不断浮现出小宇和小梅曾经恩爱的画面。记得他们结婚时,小宇紧紧牵着小梅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着亲朋好友们大声承诺,要给小梅一辈子的幸福。还有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孩子在一旁咿呀学语,欢声笑语回荡在房间的场景。他实在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走到了要离婚这一步。父亲越想越气,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去城里问个清楚,绝不能让这个家就这么散了。
当父亲赶到小宇家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却无法驱散父亲心中那团燃烧的怒火。他用力地敲着门,每一下敲门声都像是他愤怒情绪的宣泄,“砰砰砰”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门打开的瞬间,看到小宇和母亲站在门口,父亲的怒火“噌”地一下就爆发了,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吼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啊?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离婚,你们有没有脑子?有没有想过后果?这婚要是离了,你们让孩子怎么办?让亲戚朋友怎么看?你们这是在丢全家人的脸!小宇,你这个不孝子,你对得起小梅吗?人家姑娘千里迢迢嫁到咱们家,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却要跟她离婚,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还有你,”父亲转过头,狠狠地瞪着母亲,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她吞噬,“你作为长辈,就不能多包容包容晚辈吗?整天挑三拣四,没事找事,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你就开心了?这个家要是散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父亲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狭小的门厅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小宇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敢说话。母亲被父亲的怒吼吓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小声嘟囔着:“小梅太不像话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个家没法过了。都是她把家搅得乱七八糟。”父亲再次狠狠地瞪了母亲一眼,大声呵斥道:“你别再狡辩了!小梅这孩子我了解,她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才把矛盾闹这么大。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怎么一点都没改,总是这么固执,这么强势。这个家被你搞成这样,你就不觉得愧疚吗?”母亲被父亲说得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一丝心虚的神色。
(三)家庭矛盾的全面激化
父亲的到来,不仅没有缓和紧张的局势,反而像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让家庭矛盾以更加激烈、更加不可收拾的形式爆发出来。
小梅听到门口的动静,抱着孩子匆匆走了出来。看到父亲,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积压已久的委屈,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泣不成声地说道:“爸,您来评评理,我一直努力想融入这个家,努力做好一个妻子,一个儿媳。我每天早起晚睡,照顾孩子,操持家务,可妈总是不满意,总是挑我的刺,一点小事就对我横加指责。还在亲戚面前让我难堪,我在大家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小宇不仅不帮我,现在还要跟我离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父亲看着小梅憔悴的面容和怀中啼哭的孩子,心中满是心疼。他转过头,对着小宇怒喝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小梅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你都瞎了眼吗?婚姻是儿戏吗?说离就离?你对得起小梅,对得起孩子吗?你看看小梅,为了你,为了这个家,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你就这么狠心抛弃她们母女?你还是个男人吗?”小宇低着头,嗫嚅着:“爸,我……我也是没办法,家里天天吵,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夹在中间,两边都不是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母亲一听,又忍不住了,提高音量说道:“老头子,你别光听她一面之词。小梅她就是不懂事,带孩子的方法不对,还不听劝,我说她几句还顶嘴。现在的年轻人,一点规矩都没有,根本不把长辈放在眼里。我这都是为了他们好,为了这个家好,可她就是不领情。”小梅听到婆婆这么说,情绪更加激动,抱着孩子向前走了一步,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委屈的泪花,大声说道:“我哪里不懂事了?我是按照科学的方法带孩子,现在时代不同了,您却总是用老一套来指责我。每次您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一开口就是批评。我不是不尊重您,只是希望您能理解我,可您从来都不愿意听我解释。”
一时间,客厅里充满了激烈的争吵声。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尖锐的哭声刺痛着每个人的心。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小宇和母亲,声音颤抖地说:“你们看看,这像个家的样子吗?小宇,你作为一家之主,遇到问题不想着怎么解决,却想着逃避,你配做丈夫,配做父亲吗?还有你,”父亲看向母亲,“你是长辈,就不能多包容包容晚辈吗?非得把矛盾闹得这么僵。这个家都快被你们拆散了,你们就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