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明的脸色更难看了：“我怎么不是东西了？我只是不知道而已。” 姜焕明：“你在骂我。” 没有呀！ 她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是孟柚柚。”柚柚举起小手，弱弱地提醒。 他话音落下，对上柚柚不服气的眼神，又说道：“你觉得我批评你，批评错了是吗？你好歹也快要上初中了，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如果觉得我说错了，那就去问你们老师，让你们老师评评理吧。” 沈瑜青落在后头，想要拦着姜焕明，不让他骂柚柚。 得亏孟金玉勤奋踏实又有头脑，否则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要怎么生活？ “爸爸！”柚柚神情迷茫，懵懵地问，“那你到底是不是个东西？” 沈瑜青也忍不住了，这孩子虽说不是在骂人，但是这话一出，姜焕明压根就挡不住。 姜焕明不是第一次拿自己闺女没办法了。 更气人的是，人家不是故意的，这会儿眨巴着眼睛，还一脸无辜的样子。 再一抬眸，看见孟金玉唇角的笑容，他又微微愣神。 孟金玉非但一点都不显老，甚至看起来还比过去与他在一块时都要年轻好多岁，此时她笑容灿烂，整个人都是舒展温柔的，竟比从前多了很多韵味。 顾智民冷淡地瞥他一眼，那神情，像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他似的。 柚柚一听，立马小跑着过去。 “顾爷爷说都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柚柚了，一定要在家做一顿好菜，招待你。现在顾祈在家里给他爷爷打下手，一会儿柚柚要是尝到不好吃的菜，就不吃了，一定是顾祈烧的，叔叔来给你解决。” “爷爷和顾祈真是没白疼我们柚柚。” 顾智民和柚柚说说笑笑，一路上，还提起这两天顾祈在家里偷偷写信，要寄给她。最后还是他硬拦着，说等信寄到，柚柚都已经回京市了，顾祈才将写好的信收起来，还心不甘情不愿的。 望着这一幕，姜焕明的脸色更难看了。 反倒是在顾智民面前，她乖巧可爱又懂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父女俩。 出了站，他问孟金玉：“我们坐什么车回去？” 顾智民当着姜焕明的面，打开车门，先把孟金玉的行李放进去，再接过沈瑜青的行李，一起放好。 姜焕明探头探脑地看了好几眼，确定那上面明明还有空位，挤一挤还能凑合着坐。 姜焕明梗着脖子：“我是想补偿她们，就算我和金玉已经离婚了，但孩子到底是我的，我想和她好好过，照顾他们。” 沈瑜青丢下这句话，转身上车，只是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她望着姜焕明怔怔的神情，忽地想起自己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