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只低头吻挣扎激烈的人,柔软的唇相触,林安然瞬间安静。江只没了以往的温柔,吻得急切。林安然还是没有学会接吻的时候呼吸, 一旦江只不给她呼吸的机会,她就会因为窒息而难受。眼尾泛红, 眼底泛出泪花。脆弱的破碎的, 让人忍不住怜惜, 又忍不住想要摧毁。落地窗外下着大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散在空中,时不时打在窗户上, 发出细微的“噼啪”声。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却热意蒸腾。热到江只有些无所适从。倒映在眼底的林安然,是含着泪花的眼,稍稍轻碰一下就泛起红痕的脖颈,凌乱半开的衣领,若隐若现的风光。她就在眼前,无论自己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只要自己想,便可以全然掌控她,拥有她。这样的诱惑,想必没人能拒绝。江只压在床侧的手,缓缓握紧,手掌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头脑逐渐清明,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内心汹涌的欲望。“睡觉吧。”江只调整好,放开她,翻身睡到一边去。林安然呆了呆,愣住半晌,侧头看睡在一侧,背对着的人。空气诡异的安静了几秒。林安然半撑起身子,看着她,睡觉吧?睡觉??这是能睡觉的时候?“你转过来。”林安然命令道。江只没动作。林安然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后背:“转过来。”江只叹息一声,妥协地转过身,两人面对面躺着,视线相对。“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江只将手盖在她的眼睛上。睫毛扫在掌心处,痒痒的。“不睡。”林安然扒拉开她的手。“该睡了。”“不睡。”“睡。”“不睡。”两人幼稚的就睡和不睡争执起来。江只贴近她,额头抵着额头:“不睡想干什么,强制爱吗?”林安然眼睛亮亮:“我觉得可以。”江只不轻不重撞了一下她额头:“可以你个头。”“为什么不可以。”林安然亮晶晶的眸子暗了下来。江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安然却自我脑补起来:“难道你是那种可以和女孩子谈恋爱,但是没法和女孩子发生亲密关系的拉拉,这叫什么来着,想起来了,柏拉图,精神恋爱?”毕竟刚刚都到那种程度了,还能中途停止,太不可思议了……江只:“这是你在网上搜到的?还是说又是那个情感专家教你的?”林安然不满:“你别管我是从哪知道的,我都懂,我比你懂得多多了,你是个白痴。”说着说着又骂人了。“我不是白痴,也不是想和你精神恋爱,食色性也,我很好色的,对你的心思可一点都不干净。”江只说。“那你刚刚……”“这样太快了。”林安然蹙眉:“哪里太快,我不觉得快。”江只:“你要不要数数我们在一起才多少天。”林安然还真就掰着手指数了起来:“七天,一周了,都有个一周纪念日了。”别人是一周年纪念日,她是一周……“那件事,太快了,我们慢慢来。”江只很坚持。她怕她并没有想好,怕她会后悔。怕林安然的爱像烟火,热烈绚烂,但也短暂,稍瞬即逝。江只想要这份感情,慢一点,再慢一点。她想林安然慢慢的喜欢自己,不要像速食一样胡囵吞枣,如果会腻也希望腻的慢一点。“慢慢来,是要多慢。”林安然拉着嘴角,不大开心。“等到你真的想明白的那一天。”“我想的很明白呀。”江只抱住她,将她圈在怀里:“那就等到我觉得你想明白的那一天。”林安然窝在她怀里:“什么啊,不要,我不喜欢。”“对了,把那个情感专家删掉。”“你废话怎么这么多,睡觉了。”刚刚还说什么都不睡觉的人,一说到要删情感专家,她立马就睡觉了。誓死捍卫,说什么都不删。江只无奈又想笑,那所谓的情感专家,真的很不靠谱。之前还一直不懂林安然为什么总说要卸美甲,现在才后知后觉,原来是被人教“坏”了。*第二日。雪已经停了,江只和林安然起了个大早,跑到漫天的雪地里,堆雪人。但很显然,两人都不太会,堆出来一个……林安然:“丑死了,这雪人和江一你一样丑,都是丑八怪,一点都不好玩,手好冷。”江只拉过她的手,搓了搓,又朝她的手呼热气,问:“好些了没?”林安然眉眼弯弯。“啪”江只团起一个小雪球,轻轻往林安然身上一丢。林安然动作一顿:“你干嘛?”江只:“下雪天不得打个雪仗。”林安然眼睛一眯:“你说的也对。”说着弯腰,团起一个大雪球,压实压实再压实,打在人身上保准疼。江只后退:“打雪仗不用这么较真。”林安然邪恶笑:“江一你刚刚打我了,我得还回来,你可不要玩不起。”“啪!”大雪球,砸在了江只脑袋上。江只:“……”额头很疼,满脸的雪,好不狼狈。就不该心血来潮想要和林安然打雪仗。本来应该是浪漫唯美的画面,但就林安然这争强好胜的性格,打起雪仗来根本不是在浪漫,她是真打。打一下不够,林安然正蹲在地上,打算团第二个大雪球。江只嘴角抽搐,不行,必须还击。江只动作可比林安然快多了,一个大雪球快速成型,双手举起。林安然吓得闭上了眼睛。可等了半晌,也没等到雪球落到身上来。半睁开眼,就看到江只已然放下了手上的雪球,走到跟前,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可舍不得这样砸自己的女朋友。”林安然看着江只额头被砸出的一块红,眼底划过心虚。但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哼哼两声,说:“不要跟个小气鬼一样,这点小事就不要计较了。”江只摇头笑笑。堆雪人堆过了,虽然很丑,因为太丑还被林安然一脚给踹掉了。打雪仗也打过了,虽然林安然没轻没重,把人额头都打红了。过程不算太美丽,但大雪过后的堆雪人、打雪仗,必备的两个流程走完了。无事可做,两人一起仰倒在雪地里,望着雪后湛蓝的天空。江只侧头看她,她也侧过头来,目光相接。林安然笑了,江只也跟着笑了。“笑的和个傻子似的。”林安然骂她。笑的傻不傻江只不知道,但听着她骂人的话,江只笑的更开怀了。江只问:“冷吗?”林安然:“还好。”“那我们再躺会?”“随便。”四周静谧,岁月安好。江只想,如果时间能定格在这一秒该多好,世间有太多不确定性,如果能永恒定格在幸福的这一瞬该多好。但不管未来有多少不确定性,她都会一直记得此刻。此刻的幸福,此刻的爱。“烦不烦啊,我不需要这些破烂,你带着这些破烂滚消失好吗!”原本安静的雪地,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江只撑起身子,看向声音的源头。不远处的拐角,出现了一老一少,年轻女孩一脸愤怒地看着老奶奶。争执间,年轻女孩一把推倒老奶奶,骂道:“你知不知道你来给我送这些东西我很丢人,我的朋友都是大人物,能在这个酒店里住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人会稀罕你送过来的这些土特产,你搞得我很尴尬,搞得我很没面子!我真希望你不是我奶奶!!”怒吼发泄完,也不管倒在地上的老奶奶,以及撒满一地的土特产,头也不回,扬长而去。老奶奶喊她,她无动于衷,脚步越走越快。仿佛身后的老奶奶不是她的亲人,而是她的仇人。江只看着这一幕,神思恍惚,手握紧成拳,一度将她拉回高三那年。年少时总将面子自尊摆的极为重要,却不知这些虚无的自尊心,伤害了最亲近的亲人。江只从地上爬起来,小跑过去,扶起老奶奶,帮她捡地上的特产。老奶奶连声道谢,嘴里念叨着:“我只是想让孙女的朋友尝尝这边的特产,没想让她丢脸,我也不知道这样会让她丢脸,早知道不来了,唉,可惜了这些腊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