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喝这个豆奶,你应该没喝过,这种路边的粉店一般都有卖。”江只拿起手边豆奶。“我才不喝呢,廉价的东西,我不喜欢。”林安然瘪嘴嫌弃。江只直接将豆奶推过去:“尝尝吧,味道还不错,你应该会喜欢。”“我不喝,看着就不好喝,我不喜欢。”话是这么说,但江只知道,她肯定会喝……“我去给你拿个吸管,原本那根吸管我用过了。”江只起身去收银台找老板要新吸管。等到她拿着吸管回来时,原本一脸坚定不喝的人,现在正捧着豆奶瓶子,咬着吸管,喝得正欢。就这一小会功夫,一瓶豆奶已经喝了三分之二了。江只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慢点喝,我又不和你抢。”林安然咬着吸管不说话,继续喝,像个贪吃的小猫。江只在她对面坐下,晃了晃手中新拿的吸管:“怎么不等等,给你拿新吸管了,那个吸管我咬过了,不嫌我脏吗。”林安然眼神闪躲,低着头,不敢看人,面上漫起一抹粉色。“你脸怎么这么红?”江只疑惑问。咬吸管的动作一僵,面上红晕更重,眼睛滴溜溜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不能是对豆奶过敏吧,怎么喝点这东西,跟喝了酒一样,整个脸都红了。”江只担忧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要拿走她手上的豆奶。林安然忙将豆奶抱怀里:“你干什么,这是我的。”江一扶额:“你都过敏了,还喝,贪吃不要命啊。”林安然瞪她:“你是不是有毛病,我没过敏!”“怎么没过敏,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吃这个过敏,”江只弯腰,靠近,捧过她的脸检查:“让我看看,不能还长疹子了吧,怪我怪我,不该什么东西都给你吃,你这大小姐娇气的很,估计是吃不了这些,怎么脸这么滚烫,发烧了?不能吧……”脸被手捧着,林安然脸颊愈发滚烫,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看她黑框眼镜下眨动的睫毛,看她说话时张合的唇。她一直在说话,可听在林安然耳里,就自动消了音。听不见江只说了什么,但可以听见……“咚、咚、咚”她听见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一下快过一下,像有人在心尖敲鼓,像是心要不受控的跳出胸腔。林安然目光下移,一眨不眨落在她唇上,像是被一股未知力量所蛊惑。江只的唇真的很像果冻,粉粉淡淡,想咬一口,很想。距离这么近,稍微往前一点,就能咬到。可以咬吗,咬了江一会不会生气?第21章“脸怎么还越来越红越来越烫了,你这样子肯定是喝豆奶过敏了,”江只双手捧着她的脸,担忧更甚:“你有感觉到不舒服吗,不行,看起来挺严重,我们上医院去看看。”江只在担心人,林安然却满脑子都是……咬不咬她?咬了会生气吗?江一就是个小气鬼,她肯定不给咬,肯定会生气,她生气起来很吓人。林安然深吸一口气,目光艰难地从她的唇上挪开,强压控制着内心的冲动。好烦。还是想咬。林安然突兀扯过江只的手,二话没说一口就咬了上去。“嘶”江只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想把手抽回来,结果林安然死咬着不松口。“不是,啊,痛啊,你干嘛,过敏了我们就去医院,你咬我干什么?!”“松口松口,赶紧松口!”不能咬她的唇,退而求其次,咬一咬她的手,好像也不错。林安然给自己找了一个替补,试图缓解内心的焦躁。江只嚷嚷着疼,林安然可不管那些,咬了好一会,咬够了才松嘴。手重获自由后,江只连忙拉开一米距离,生怕这人又咬上来。低头看被咬的手背,一排牙印,陷进去很深,见血了。江只又恼又无奈:“你还真是只猫啊,咬这么狠。”林安然擦擦嘴:“你这手脏死了,呸,呸呸呸。”江只:“……”自己被咬了,还委屈到她了……扯过桌上纸巾,捂在被咬的伤口处,染红了一小块纸巾。一面捂被咬的手背,一面不忘观察林安然。脸不红了,咬一下人,可以治疗她的过敏?林安然看了看她的手背,又看了看她,有点心虚,但不多,张嘴就是一句:“你这个丑八怪,看着就烦人,走开点。”骂完人,头一甩,捂着心口就往外走,心跳还是好快,不行,得出去冷静一下。出门前,瞥向坐在收银台玩手机的老板。“刮刮你的胡子吧,一脸的黑胡子,跟个猩猩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从动物园跑出来了。”说完人就走了,只留下一个冷傲的背影。老板一脸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江只尴尬不已,双手合十,替她道歉:“抱歉,抱歉,您别往心里去。”等到江只从粉面店里出来时,已经不见林安然的身影了。“莫名其妙咬完人骂完人就跑,她倒是高兴了,这是跑哪去了,跑的还挺快。”左右环顾一圈,深夜安静的街道,一个人也没有。刚要拿出手机给林安然打电话,就看到了拐角处的小身影。江只叹息一声,朝她走近。林安然站在树下,背对着人,一边抚着心口,一边碎碎念。她这是在干什么,念咒吗?难不成喝个豆奶真把脑子喝坏了。江只刚想再靠近一点,仔细听听她在念什么,结果脚下踩到塑料袋,发出了声音。树下的人猛地回头,警惕地看着江只。江只举起手背咬伤:“是你咬的我好吗,怎么还好意思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林安然缓缓放下抚心口的手,下巴微微扬起:“我都告诉你我没过敏了,你非在那问问问,被咬了不是活该。”江只好气又好笑:“对对对,我不该关心你,被你咬活该。”林安然撇嘴,嘀咕:“本来就是。”江只往前一步,林安然应急立马后退:“你干什么,不要过来,不要靠我太近。”江只停住脚步,颇有些哭笑不得:“行了,懒得计较你为什么咬我了,时间不早,你送我回家吧,我得回家睡觉了。”林安然:“我为什么要送你回去?”“我没车,你不送我回去,你打算让我怎么回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送你,你别想,自己走回去,或者打车,怎样都行,反正我是不会送你。”说得很笃定,坚决不送。五分钟后,林安然和江只坐在车后座,保持着一定距离,正在送江只回家路上。江只看着中间隔出的两个人距离,满脸费解,这大小姐又在闹什么幺蛾子,自己身上是有毒吗,靠近一下就能中毒?算了算了,随她去吧,她的脑回路向来难以理解,总爱做一些旁人无法理解奇奇怪怪的事,就比如刚刚咬自己的那一口。真疼啊,江只检查着手背的伤口,回家估计还得上个药,咬得是真狠。林安然余光偷看。半晌,状似不经意问:“很疼?”江只侧头看她:“都咬出血了,你说能不疼吗。”林安然忽地将手伸到江只跟前。江只看着这突然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下。林安然:“大不了让你咬回来。”江只拍开她的手:“行了,我可没你这样咬人的爱好。”“什么叫爱好,我可不咬别人。”“你这话说的,不咬别人,就咬我?”林安然收回手:“我给你咬了,是你自己不咬的,所以不要再拿这个事情说事了,不要跟个小气鬼一样。”江只满头黑线,她咬人还咬出理来了,自己还不能和她计较。半小时后,车到达江只居住的老旧小区。“那我走了。”江只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侧身推门准备下车。车门刚推开一条缝,手腕被抓住。江只推门的动作停住,回头看去。“嗯?”江只问:“还有事?”林安然表情怔怔,拉住她的手腕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拉她这一下。快速缩回手,轻咳一声:“没事,你滚吧。”江只耐心纠正道:“这种时候,我们一般说再见,不说滚。”林安然不耐烦:“知道了,再见,滚吧。”江只:“……”行,滚。等到江只真滚了,林安然又趴在车窗口,眼巴巴看着走远的人。司机:“三小姐,我们现在回去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