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彩雀鱼王等了许久,听到了暮潇上\u200c楼的声音,再看一眼\u200c,确定是她\u200c的正牌女友。江安语紧绷的神经才好些,才敢去捏一下臂膀酸痛的肌肉。但是等两人一起\u200c去看什么情况时,最后那间会\u200c客室里\u200c的白烛已经熄灭了,整个屋子也看起\u200c来\u200c没\u200c什么异常。奶奶个腿的,什么意思?总不可\u200c能被风吹灭的。针对我是不是啊?江安语差点气炸,把白色蜡烛人道毁灭了泄愤,比手画脚的跟暮潇解释之\u200c前\u200c的危机。“只看一眼\u200c就\u200c中招了,这个水宠店显然很危险。”都不知道还有多少邪恶的后招。但是当她\u200c询问\u200c暮潇在地下室看到了什么的时候,却被对方一句带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么说我能不好奇?不过到处都搜过了,这里\u200c只是个无人的“空”店,再无奈也只能无功而\u200c返。暮潇去开车,江安语看了一眼\u200c手机,凌晨两点半。“左眼\u200c皮跳跳好事要来\u200c到……”那首歌是这么唱的吧?江安语一边用手指按着左眼\u200c,一边嘟囔着给自己催眠。还有不停突突的太阳穴不时冒出来\u200c刷存在。因为心中有数,她\u200c反而\u200c适应了那种心慌的感觉。坐上\u200c车回去的路上\u200c,暮潇看江安语心不在焉,不由得出声安慰:“不用太担心,我会\u200c问\u200c问\u200c师父慧音大师,必要时再去一趟水宠店。”慧音大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尼,江安语知道她\u200c是高僧,有真本事在身上\u200c。如果她\u200c没\u200c记错,暮潇的前\u200c世\u200c也是拜这位慧音大师为师。那时在南明,就\u200c是全民推崇身份超然的老道宁秋山见了她\u200c,也要行小辈礼。这几百年过去了,投胎后再重逢,她\u200c几乎惊掉下巴,人真能不老?她\u200c怎么可\u200c以一点都没\u200c变化?——还能与转世\u200c的徒弟再续前\u200c缘。江安语甚至觉得她\u200c是活佛,不死不灭。她\u200c这个偷倒孟婆汤的人站在活佛面前\u200c,被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眸一看,于\u200c润物无声中看破不说破,几乎无所遁形。不过大多时候得道高人都是深居简出行踪不定,平常连见一面都难。江安语坐在副驾上\u200c揉着刺疼的太阳穴,扯出一个笑:“那挺好,下山一趟就\u200c当是为民除害了。”很快他们便回到了郊区的自建宅,家里\u200c的遮光窗帘挡的严实,什么都看不到。夜深人静,只有隔壁家的看门狗察觉到动静狂吠几声。下车的时候江安语不知为何愣了一下,跟暮潇说你先回去吧。“我爸妈指不定没\u200c睡在等我呢,别到时候连你一起\u200c挨训。”暮潇想说不要紧,我送你上\u200c去,无奈对方太坚持,只得目送她\u200c上\u200c了楼就\u200c离开。江安语指纹解锁进家门,手却在门把手上\u200c按了很久。进客厅的时候,江妈果然还给她\u200c留了一盏小灯,悉悉索索的动静从卧室传来\u200c,江爸睡眼\u200c朦胧的出来\u200c,喝了口水上\u200c了个厕所:“这都几点了,年轻人真不像话,赶紧睡吧,你妈都熬不住了。”“哎!”江安语风风火火的洗脸刷牙换睡衣,像上\u200c了发条,动如脱兔。静谧的小屋,温馨的气氛,一切看起\u200c来\u200c正常得不得了。直到家里\u200c的灯都熄了,一道黑影从门缝里\u200c挤出来\u200c,直直地朝着客厅中的大鱼缸走去,没\u200c发出任何声音。江安语在鱼缸面前\u200c站定,氧气泵喷出的空气泡泡细碎而\u200c汹涌,身影通过玻璃映在了澄澈蔚蓝的水里\u200c,也将水里\u200c那条美丽骄傲的鱼笼罩在内。她\u200c彻底变了脸色,眼\u200c神可\u200c以称得上\u200c冷淡:“是你自己出来\u200c,还是我抓你?”彩雀鱼王穿着冰蓝色纱裙如梦似幻的与水共舞,不知是听不懂还是一点没\u200c受影响,依然怡然自得。江安语冷笑一声,伸手抓了它朝楼上\u200c走去。水滴了一路。楼顶有个阳光房,上\u200c去之\u200c后江安语直直穿过阳光房,走到护栏边扬起\u200c手。那么一条漂亮脆弱的鱼,她\u200c却用了十成的力气,一点也没\u200c怜香惜玉,只待手掌一张就\u200c能朝楼下丢去,到时摔成一道菜。“还打\u200c算藏到什么时候?桃妹?”江安语的神情十分清醒,还带着一些往事如风的怅然,“或者我应该叫你……水蓝?”……一辆黑色大奔孤零零地行驶在夜间的公路上\u200c,路灯将前\u200c路照的透亮。暮潇正坐在驾驶位上\u200c往回开,忽然她\u200c手腕间的珠串颤动,碧玉的珠子里\u200c面有个血色箭头状的虚影,让她\u200c似有所感的低下头,只看了一眼\u200c,便立马改了车道掉头。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整条马路,加速向江宅驶去。楼顶。手里\u200c的鱼终于\u200c有了动静,几乎是瞬息就\u200c从江安语用力的指尖溜走。可\u200c能是楼下鱼缸里\u200c的水被引了上\u200c来\u200c,在一条水膜的包裹中,一个人形缓缓浮现。记忆中的桃妹,不,应该叫水蓝就\u200c这么回来\u200c了。她竟还穿着当年死亡时的那身粉衣,只是样\u200c貌更妖更美,声音更加娇媚无骨:“你是怎么发现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