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逗着猫,甚至还点了一份外卖,看得特助眼皮子直跳,安凝清本来就不是心急的人,这会正拿着手机在交流群发信息。【我今天刚好在三小姐这里做客,下面有一群人说谢氏制药厂的药吃死了人,还有不少人没钱救医,所以把病人也带来了,不知道是死是活,也可能药物中毒,不知道哪位前辈对这方面有心得,我想要讨教一二。】安凝清还对着下面拍了一张照,照片很清晰,但人已经模糊到分不清是人还是蚂蚁了。她这话一石激起了千层浪。要知道那日她在会议室以一人之力拉到了那么多前辈的支持票,这些人一直都在想着和她再次交流交流,交流群说话到底不方便,谁有空就说两句,无法畅快淋漓的学术交流。尤其是那日她们还知道安凝清忙着要试戏……小明星这职业难道比得上当医生?陆老头和傅医生还私下探讨过这么好好的一根苗子怎么就‘误入歧途’了,她们甚至还想出好几个招,试图把安凝清的心拽回到医学上,往交流群丢疑难杂症就是她们共同商量后的其中一方案。结果安凝清一通唰唰,不光把问题剖析出来,还附赠了自己开的几个方子,几个人一看,得,这办法好像行不通。所以听到她说要讨教一二这话,众人虎躯一震。机会它来了!!!闹事的人儿喊得声嘶力竭,嗓子眼都快冒烟,两个多小时过去了,结果想见的人没见到,见到的人又是个和稀泥的,说什么都是点头是是是,是他爸的是。“叫你们那个负责人出来。”“之前和你们说了,我就是本次的负责人,你们有什么诉求可以和我说,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带头的人手指点点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和旁边的老太太一唱一和的大哭了出来,“我的命好苦,你看看我弟弟,一个小感冒结果吃出了肾衰竭,都是你们家的药把我们给祸害了,你看看你把人祸害成什么样。”他布一掀,露出了瘦骨嶙峋的男子,脸颊凹凸的像是非洲的难民,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一副下一秒就要被拉进火葬场去火葬了。“哎呀我可怜的弟弟,他才十七岁啊,还在读高中。”“居然这么年轻。”“造孽哦。”“不会吧不会吧,这才十七岁,怎么看上去至少三十七了。”人群中忽然多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他一出声,立即就把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带头的男子目露凶光,“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哎哟哟,他好凶,大家作证,如果他打我待会你们要帮我报警。”带头的男人刚起的姿势收住了,又坐了回去,眼珠子乱转,有些拿不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是谁,不过看着看着又觉得特别眼熟。鹿路将自己手里的手机对准他们,尤其是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其实他早一个多小时就在旁边观察过了,这群人演戏不太专业,尤其是躺着演病人的那几个,居然还有个偷摸用头上盖着的衣服在玩手机,还有一个直接睡过去了,简直不忍直视。也就路人太良善,才看不出这群人是特意来找茬的。“唉,唉,黑子们别急着骂我,等我把话说完你们就知道了,我今天就是专门来打假的,这位大哥说他弟弟才十七,我们暂且就当他十七岁吧,你们先看这人的手,“粗糙有老茧,这像是十七岁读书人的手吗?而且我们也可以从指甲的健康程度——”“你这人干什么,离我弟弟远一点,谁让你拍的?”“恼羞成怒了,我还没说他是不是在家长期受了虐待才变成这样,你就急了。”“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鹿路仗着自己腿长跑得快,飞快闪躲过,他拉开距离后又嘚瑟的摇头晃脑,“我正在直播,我劝这位大哥你心平气和一点,毕竟是来找麻烦,啊对不起,我说错了,毕竟是来讨要赔偿的不是吗?你可千万要分清楚主次。”【啊这,这些人聚集在这里到底干什么?】【刚刚我看见了,就是最左边那个躺在担架上的还接了个电话,服了,这群人是群众演员吗?】【我觉得鹿路这次做得有些过分,人家毕竟是伤员,你怎么变得尖酸刻薄,这还是我当初喜欢的那个人吗?】【xswl,直播早一个小时就开始了好嘛。】【我说儿子闲着没事怎么突然给我们直播这个,原来是打假,我就爱看打假,小鹿冲鸭。】……两人捉迷藏捉了一会功夫,那边突然有好几辆救护车停了过来。“唉唉都别看戏了,让让,救人要紧啊。”“伤员在哪?”“在这!全在这里!”鹿路一边躲闪那人,一边吼着给医生们指人,“躺在担架上全是要死不活的,我建议千万别动,先诊断看看他们是不是需要救护车……”路人们一看居然有医生,忙热情的给医生和护士们让路,热心一点的市民们还在和他们恶补,“这位是那位大妈的女儿,说是不小心吃坏了药,把身体给吃伤了,半身不遂,快帮大妈看看,医生你们可一定要尽力救治啊。”专业的医护人员一到,立即疏散了围观的大部分人群,就连找茬的人中都有不少主动让了位置,潜意识里就这么做了。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外围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