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隍略有失望,他直摇头,说:“这只是你的猜测,且猜测的内容太过虚浮,虽看起来有道理,可也仅仅只是有道理而已。我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推翻你的这番推断,譬如我可以说,当时我有其他事情在做,可后面发现这样会让阿灯牺牲,就后悔了,这才让你们介入救回阿灯。” 沈城隍目光一凛,气势乍起,压迫性十足地问:“你说什么?” 余可吓得蹦了起来,哭笑不得地看着谢礼:“礼哥!你别讲这种中式鬼故事好不好!人好好在这呢,你就说人死了!这也太吓人了!” “正如城隍大人所说,我很自信,所以我历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这让我小小吃了一个亏。” “后悔是世界上最无用的情绪,因为那没有任何意义,有如浪费时间后悔,不如想想后面该做些什么。”谢礼若有所指地看向沈城隍的方向,“身份确认后,我们要通关这个游戏,就得完成城隍的请求。要完成这个任务,首要当然是找城隍,这是一个谁来了都不能说错误的思考路径。更尤其,从进入这个世界开始,城隍就处于失踪状态,这更让人觉得,这个思路没有问题。” “如今,事实告诉我们,不是谎言才可以骗人,实话也能骗人。在成为沈逸棠之前,你确实是城隍,可那并不代表怀仙镇的现任城隍是你,或者上任城隍是你,那只能说明你做过城隍而已。” 余可凶巴巴朝沈城隍说:“你着什么急啊!” 他看了一眼余可,“也是余可一直在担心的问题,城隍如果提出我们不可能能完成的请求,该怎么办?” “如此,第一个问题出现了。阿灯死掉才能换回城隍大人,醒来的城隍大人才有机会可以解决槐树精。” 谢礼一只手按上了胸口,他喘了好几口气,说话的声音也放轻了不少:“问题就是,爱民如子、当初能为了照顾子民将城隍印出借使自己获罪的城隍在恢复记忆后的第一件事,竟不是救民于水火,也不是解决槐树精,这难道不奇怪吗?” “于是我回顾整个过程,发现从一开始我们就进入了误区。”谢礼说,“因为我的直觉,我判断沈逸棠是关键,而根据错误的思考路径,我又以为找到城隍是关键,沈逸棠是城隍才能符合他的关键身份。可是我们忽略了一个最初就存在的问题——” 余可看他说话费劲,发动了所有的脑细胞接过了话:“既然是身份卡,那就得参与我们每一轮的抽卡,而只要抽卡错误,就会死,所以礼哥你才说,在我们面前的城隍是个死人!因为他随时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