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昏睡不醒的沈逸棠,“城隍已恢复许多,只有他醒过来才有办法对付死槐树。” 沈小少爷叹了口气,回答了他:“城隍躯体被用于镇压死槐树,只能寄居在这具躯体里,可这具躯体寿命有限,当年我一条命只为他续了十八年的命,今天正好是第十八年的最后一天,想要让他清醒,就还得再续一次命。” 而且沈逸棠醒了也不代表他就是城隍了啊,那还不如让这小少爷活着呢,至少对方还是个妖怪,能打几下。 他看了看沈逸棠,又看了看沈小少爷,又不知该说什么了,最后他只能看向谢礼,期望能有意料之外的答案。 沈小少爷还没说什么。 他带回来那益箴少爷的胎记……嘛? 冥府。 眼镜女鬼推了推眼镜, 说:“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啊对啊!就算要死人, 死的也是这个妖精和那沈逸棠,又不关这些玩家的事情,我看呐,他们就快要完成这副本了。” 看直播经验丰富的老烟鬼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嗯……确实到后期了, 可是,这是有六星卡出现的副本啊!这才死了几个人啊……” 戴眼镜女鬼否定道:“可能性太小了。” 戴眼镜女鬼听见这话倒是松了一口气:“我不好的预感, 应该就来自这了。” 沈小少爷疑问地看了钱管家一眼, 又看着谢礼点了点:“对, 城隍本体是桃树,后来哪怕修成人形, 躯体上也有桃树的印记。不过,你们怎么知道这个?” 因为事情太长, 钱管家只挑了重点说, 倒是没细说是因为胎记将沈益箴认了回来。 “所以那封印竟只困住了他十年么?”沈小少爷眯了眯眼睛, 说, “你们把事情从头到尾再给我讲述一遍。” 钱管家低着头,一副他犯了大错的样子, 估计是不会当这个解释的人了。 嗯……然后认命地把事情颠来倒去又饱含他个人情绪详细地说了一遍。 沈小少爷听着他一句句说下来,倒是缕清了思路。 余可点点头:“沈逸棠是这么说的。” 余可也恍然大悟:“难怪死的人都不是沈家和沈家附近的人,原来是因为这里有城隍印。可你不是说杀了人之后会上达天听,他杀了这么多人,上面难道不会对他有惩罚吗?” 但既然知道眼前这两人是帮手,虽然不知道他们能提供什么帮助,不过他对两人倒多了几分耐心:“谁能证明人是他杀的?这些人死时候,他可是还在被封印呢!哪里能分出身来干这些事情,且他‘好心’替城隍履行职责,却无奈被我设计惨遭封印,天庭处理问题历来是各打二十大板,遑论使一切发生的,是城隍大人私自出借了城隍印。他很明白,不管是我还是他,都只会想方设法隐瞒这一切。更别说他任职城隍期间,切切实实为百姓做了不少事情,其间有一年大灾,他救数万人于危难之中,是实打实的功绩。若真计较起来,说不得最后他倒是功过相抵,指不定还功大于过,可城隍却惨了……” 他怎么觉得事情似乎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呢? 遇事不决看礼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