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已经在你公司楼下了。”苏南语调里有含蓄的笑,“在停车场。” 苏南说:“不算吧,就是想来接你,毕竟是我在追你。”怎么能总让你接我。 “好。” 想来还是为了上次在香山酒庄的事儿,当时有苏南的劝阻,霍闻声的确没有逼着姓杜的和姓李的把酒舔干净,但在那之后,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这局八成就是那俩老东西找赵自寒大哥搭桥牵线,要来找霍闻声赔罪。 “谁的约?”赵自寒不屑道,“我都约不动你,还有谁能约得动你?” “哈?”赵自寒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是得了妄想症吗?” “也是,你一个需要去相亲才能找到老婆的人懂什么呢?”记仇的霍闻声直接人身攻击,“没人追的确是你的问题,你好好反思反思。” 十秒钟左右,电梯到达a3区,走出电梯那一瞬间,霍闻声就看见了苏南。 明明地下车库没有阳光,可霍闻声却感觉苏南站在了阳光下。 霍闻声点头,说“好”,然后走向副驾驶。他没有注意到苏南眼里浮起期待,于是在拉开车门时,猝不及防看见座位上那一束洁白的玫瑰。 犹如春风扫过山峦,霍闻声眼里浮起浅淡的笑:“送我的?” 霍闻声的确喜欢,在拿起那束花之前,他先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这个举动让苏南的心情加倍愉悦。 点开霍闻声发来的那张极具嘲讽与炫耀意味的照片,他暴躁地骂了句“狗屎”,怒发朋友圈——“连夜爬上崆峒山!!!!” 赵自寒:“……我看是你想不开!鲨鲨鲨!” 之前苏南没少来试菜,觉得有几道菜会是霍闻声的口味,加上这家餐厅的环境较为私密,便选在了这里。 “可是你好像没吃多少。”霍闻声说。 霍闻声皱了皱眉:“有胃病?” 霍闻声看了他一会儿没再说什么,两人离开前,学弟特地过来问他们用餐体验。 苏南很大方地向他介绍了霍闻声,说是他的朋友。 霍闻声绅士地回握,告诉了学弟自己的名字,又说菜品很好吃。 回去的路上,苏南跟霍闻声聊了聊学弟,说他是出生在香港的上海人,现在转行去做文身师了,那家餐厅是他的投资之一。 说到这事儿的时候,苏南发现霍闻声的目光停在他面上停得有些太久了。 霍闻声又看了他好几秒,然后笑了笑:“我知道。” 车辆路过苏南高中时期学画画的画室,苏南还告诉霍闻声他曾经有一幅画挂在这里挂了十年,作为范本,不知道有没有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