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声俯下身将他笼罩，居高临下，无动于衷：“现在也是气氛到了吗？又或是我只是一时冲动？” 良久，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手捂住眼睛，声音轻不可闻。 不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 不要告诉我， 看清我，然后离开我。 “是不想知道，还是不想要？” “我不想知道。”他的声音轻不可闻，像是在重复之前的答案，又像是在给出新的答案。 骄傲的人总是敏感易碎的，这并非是可以轻易掠过和随意抛弃的东西。 然后直起身，替苏南整理凌乱的衣摆，重新把他抱进怀里。 -------------------- 红痕印记 赵从砺作为这场舞会的举办者，自然不能真的让这场闹剧没个收场，所以想让霍闻声重新加入舞会，给其他人一个台阶。 苏南下意识去看霍闻声，霍闻声没有表态，苏南只好道：“我不会跳舞，抱歉。” 苏南复又侧眸看向霍闻声，对方仍旧没有表态，看过来的目光有些深沉，像是一种无声的逼迫，持续的时间不长，只有两三秒，然后逼迫消失，苏南听到霍闻声没有太多情绪地说：“你可以拒绝。” 两人视线相触，无声僵持片刻，霍闻声错开眼，转头对赵自寒说：“算了，他需要休息。” 那十几杯红酒的后劲儿比苏南想象中要强，他情绪大起大落，又哭了一场，疲惫如山一般压过来，躺下没过多久，他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南实在困倦，眼睛都没睁开，依稀感觉到霍闻声靠近摸了他的脸，然后又抓着他的脚踝把他抱在怀里卷成一团的被子抻开。在被子重新落下之前，苏南感觉到对方的手掌从他的脚踝移向大腿，然后停留，指腹轻轻摩擦。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床边有干净的衣物，床上却没有另一个人睡过的痕迹。 不痛也不痒，相信不过两天就能消失无痕。 苏南应了声，洗漱走出房间，看见餐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份南瓜小米粥，两小只烤的松软的可颂面包，以及一杯热牛奶，一小碟切好的水果，都是甜口却不腻的东西。 苏南有些拘谨地道了声谢，迟疑着问他：“霍总，他还没起床吗？” 苏南“哦”了一声，想问管家为什么没跟着一起走，稍作犹豫没开口。 苏南沉默了一会儿，又一次道了声“谢谢”。 苏南没什么食欲，尽量吃多却也还是没吃完，方管家让人收拾了餐桌，问苏南的打算，苏南没心情在这里多留，说他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