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等你消息。”霍闻声说完，苏南便挂了电话，将地址编辑短信发给了霍闻声，还补了一条提醒，说是晚上涨潮时出海，不仅比较容易钓到鱼，还可以欣赏到很美的月色。 一路上赵小旭犹犹豫豫，支支吾吾终于在车子到达公司楼下时，喊了一声：“苏总监。” “杜夫人真的没生气吗？”赵小旭忧心忡忡。 赵小旭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能参与高级珠宝的定制我已经很满足了，总之就是谢谢。”说着他几乎九十度鞠躬，很郑重地又说了一遍“谢谢”。 苏南盯着他低垂的脑袋看了一会儿，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的心头，不轻不重，不痒不痛，让他觉得他实在是担不起这声谢谢。 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应该去争取得到，没道理到头来还要因为别人的施舍而去感谢。 尼古丁经过口腔进入肺腑，原本因为计划顺利推进的那一点畅快在这瞬间变成了嫌恶，苏南觉得自己确实很浅薄，还很伪善。 狗屁，从一开始，这他妈就不是他苏南的作品。 霍闻声有些幽怨似的问他为什么没有告诉他海钓的地址。 “这样吗？”霍闻声说，“抱歉，我几乎不看短信。” 苏南无奈一笑，想到自己的短信箱里要么是10086要么是理财广告，觉得霍闻声说得在理。 思忖片刻他问：“那我加你微信，可以吗？” “好的。” 这声音声如洪钟，电话那边都能听到，苏南连忙说自己还有事就先挂了电话。 “你早就打算这么做了，所以上次慈善晚宴，你才会故意在杜夫人面前提起赵小旭。”俞钦皱着眉，有些不满，却没有像黄总那般恼火。 在他让赵小旭参与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这么做。 苏南甚至设计了杜夫人，一开始做好铺垫，让杜夫人知道小旭的存在，认为小旭只是他的助理，然后在成品制作完成，确认她对此满意之后，状似不经意地说出这套作品最开始的图是赵小旭画的，偷梁换柱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作品。 不愉快肯定是有的，苏南早就知道，却还是冒险一赌，赌杜夫人没那么小气，也赌在看到令人满意的成品之后，杜夫人对赵小旭必然不会再像从前那么看轻，就算此刻心里有些不愉快，也能很快地过去。 他不在乎这一切的弯弯绕绕，他眼里看到就是那套完美的作品本可以让杜夫人心花怒放，皆大欢喜，可苏南多此一举，带人过去，平白惹了杜夫人不快。 “没错，我早就打算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