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暖再一次重复，“记住，是你所出的所有儿女，少一份认同书，你都无法摆脱萧越妾室的身份。” 无论是萧宝儿，萧烨，还是萧炜，顾明昕，所有儿女都得认同殷茹的‘牺牲’，殷茹才能离开萧越？！ 顾明昕恨她，怨她，怎么可能会写书信证明殷茹为顾明昕牺牲过？ 任何人都没料到顾明暖竟然如此‘恶毒’，几乎给了殷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难怪她会开口帮忙殷茹，原来……原来她根本是在刁难殷茹！ 殷茹眼巴巴望着赵皇后，“娘娘……您看？” “求皇后娘娘开恩，婢妾实在是做不到燕王妃的要求。” “燕王妃殿下这么做是不是……毕竟娘娘您才是说得算啊……” 殷茹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声蠢货打断了。 的确赵秀儿是顾明暖的生母，可在权力面前，一切亲情都不值得一提。 殷茹觉得掌握权柄的赵秀儿未必会似以前一般疼爱女儿，满足女儿的任何要求，有道理的听一听，没有道理的，赵秀儿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最后太平公主同她为敌，母女两人再无往日的亲近。 “你同小暖的亲娘说小暖的坏话，你是不是蠢得无可救药？！”顾衍大咧咧的继续道：“别说小暖只是这点要求，就算小暖要……要天下，不对，小暖不喜欢这个东西。” 赵皇后微微翘起嘴角，颔首道：“毕竟本宫就这么一个女儿啊，当娘的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了。” 看看，赵皇后和顾衍这才叫亲娘，亲爹呢。 “小暖的建议本宫应允了，只要你能做到所有儿女都认同你为他们牺牲，本宫就恩准你离开萧越的要求，本宫甚至可以封你为女官，许你后半辈子荣华富贵。” 佯装思索片刻，赵皇后问身边的宫尚宫，“曾让小暖不快的人是谁？萧什么来着？” 宫尚宫配合赵皇后，声音不高不低，让大部分人都能听到，“说是殷茹把她嫁给被平郡王一脚踢断命根子的夏侯睿。” 她身边的李公公颇为忠诚，又因为苏公公和冯厂督，不好拿太监比夏侯睿，在赵皇后眼中，他们比许多男人更似男儿。 赵皇后肯定是故意的。 “娘娘问你话呢，殷氏，你为何不回话？”宫尚宫居高临下逼问殷茹，“不怕皇后娘娘治你不敬之罪？” 此时为楚帝治丧，太子登基才是国家大事。 他们发觉女人内斗起来很是阴狠……不，该说燕王妃目光毒辣，专门找殷茹的软肋，折磨殷茹是一把好手。 殷茹低垂脑袋，轻声道：“婢妾当时是没有办法了，萧越那狗贼答应……” 殷茹闭上眸子，“……婢妾是……是知道的，可是……” “哦？”赵皇后摇头道：“莫怪小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殷茹啊，你仔细想一想，她也是为你好，倘若你不把话说明白了，把同萧宝儿的误会解开，萧宝儿不是得埋怨怨恨你一辈子？” 随后遮掩般掩住嘴，眼见殷茹脸色一会青，一会黑，一会红，五颜六色的，精彩极了。 还有想要重新巴结上顾明菀的萧炜。 承认殷茹为他牺牲？ 萧炜暗暗下定决心，绝不会原谅殷茹，如何也要把姿态摆出来，让顾家满意，让叔祖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