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没有人能阻止赵皇后,便是萧越也不成。 传国玉玺不是因楚帝迁都南下而丢失了吗? 顾明暖听说过传国玉玺的下落,说这话的人是萧阳,她心头美滋滋的,萧阳把传国玉玺的下落透露给娘亲知晓,还不是因为她? 萧越之所以抓住赵秀儿的私事不放,否定太子是楚帝的儿子,最重要的原因北地京城的百姓不愿意再受战火的摧残,民心思安。 赵皇后轻轻一甩裙摆,端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扫过众人,无人敢同她目光相碰,即便不肯跪拜,也都低下了脑袋。 直挺挺站着的萧越在一众低头的人中格外显眼。 太子尚未登基,作为手握传国玉玺的皇后是有资格暂时代替年幼无知的太子坐在龙椅上发号施令。 她此时自称本宫而不是哀家。 萧越差一点被气乐了,赵秀儿是不是太自信了?当他偷偷送进京城来的士兵都是纸糊的不成? “你先解释清楚出身,再对本王发号施令。” “你同顾衍是如何蒙骗皇上?欺君罔上?!” 小叔不大可能帮赵秀儿。 萧越觉得小叔这份君子作风很傻,等他掌握大局朝政后,实力的天平完全倾向自己,到时候他完全可以挟天下对抗只有辽东封地的小叔。 顾诚突然站出来,道:“睿郡王此言诧异,皇后娘娘何时蒙骗皇上?何时欺君罔上?在皇上生前,一直是皇后娘娘陪伴陛下,送陛下最后一程,被陛下托付江山的人也是皇后娘娘。” 拥护皇后娘娘的朝臣,以及顾诚党羽纷纷点头。 顾诚淡化娘娘和衍堂弟的前尘往事,说得好似楚帝已经知晓赵秀儿和顾衍原本就是夫妻。 朝野皆默,便是顾诚善变也说不出上话来。 顾明暖并不知赵皇后特意吩咐凉州那边修改了死亡的记录,在顾明暖的记忆中母亲在衙门中是销户的。 倘若娘亲败在同父亲的私情上,父亲会内疚一辈子! 顾衍私下成亲,不让旁人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萧越冷哼一声,“谁知道顾衍是不是打着女奴的幌子同赵皇后私通?皇上就是被他们蒙骗了。” 顾明暖冷笑,越过向自己瞪眼睛的萧阳,心想坏了,竟然一时又忘记萧阳的嘱托,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看父母受非议。 “现在你在朝堂上,争得都是国家大事,你拿着我父亲的私事说嘴,拿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指责皇后娘娘,于大事朝政上有何益处?你堂堂王爷竟同街头巷尾的三姑六婆一般拿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当国家大事看待。” “陛下英明最后没有把国家大事和太子托付给你,否则不出十年,宗庙怕是毁于你手。” 顾明暖继续追问萧越,“你处处为先帝不平,先帝的丧葬事你操过心吗?你可在先帝灵前烧纸?可曾和百官一起商量过先帝的谥号?可曾安抚痛失君父的百姓?你有没有想过北方蛮族会不会趁着先帝驾崩兴兵扣边?” 她这张嘴比刀子还锋利,比小叔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明暖眸子锋利,再次逼近萧越,横竖身后有萧阳,有娘亲,哪怕她说得做得出阁,也总有人为她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