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这话明显是埋汰殷茹。 外面的传言更是每一句都直戳殷茹的心窝。 毕竟太夫人对搬出侯府一直耿耿于怀,极需要一个倾泻太夫人所有不满怒气的人,萧越不愿意母亲总是找自己唠叨,对殷茹的艰难处境毫不在意。 太夫人真是心疼即将送出去的聘礼,虽说镇国公主嫁妆肯定不少,但聘礼如同挖她的心肝,指着温顺的殷茹骂道,“你也好意思说是当家夫人?你去看看谁家夫人主持中馈不都能得些好处?” 她的确瞒着萧越弄了点私房银子,前段时间同顾明暖等人较劲,话费不在少数,还剩一点,殷茹还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太夫人拿茶盏砸向殷茹,砰得一声,殷茹额头红肿,茶水顺着脸颊流淌,茶叶黏在脸上,殷茹一愣,眼圈微红。 “母亲……” “哼。”太夫人冷笑,改口道:“肯定拿去贴补娘家了,殷家这些年可都指望着她呢。” 从妻子到侍妾的侮辱,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况且萧越还不曾维护殷茹。 这隐忍,这心性,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太夫人是最最在意银子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用不用我给你数数,你娘家的亲戚来过多少次?哪一次你让他们空手而回?再算算你给殷家的年礼节礼,真是一年比一年多!” “没年过节,我娘家也会来送礼。”殷茹委屈的申诉,当然少不了顾诚暗中补贴她的礼物,银钱。 顾诚……殷茹现在分外想念一心为自己着想的顾诚。 更不会似太夫人这般茶杯乱扔,每一次顾诚都会顶在她前面,而此时萧越却一声不吭。 早知顾诚能做阁老,顾家有今日,她做什么非要再同萧越搅和在一处? 倘若她没有打掉的孩子,继续留在顾家,只怕现在已经儿女双全,孙子怕是都抱上了。 殷茹眼里闪过一抹疯狂,绝望一般的疯狂。 殷茹从地上爬起来,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 仔细一想,萧越觉得母亲的话虽是刻薄,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不是殷茹勾引他,谢氏怎会死?他此时同顾诚只怕还是生死兄弟。 没有殷茹几次三番算计顾明暖,小叔也不会看他不顺眼,屡次出手打压于他了。 萧越道:“在镇国公主进门前,就别让殷氏出来了,命她在小院待着,抄抄经文,念念经,修生养性,省得她惹您不快,再弄出点动静,破坏婚礼。” 太夫人笑眯眯的点头,拍了拍萧越的手,甚是满意萧越的建议,“你是我儿子,我不帮你看着,谁能似我一般全心待你?” 萧越淡淡一笑,“母亲放心,无论她有何打算,都是一场空。” 只是现在萧越腾不出手收拾殷茹罢了。 “扔掉,都扔掉。” 平郡王府毁了大半,顾衍便赖在了顾诚府上,不是拉着顾诚喝酒,就是拉着他喝酒,每一次顾衍都是最先醉倒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