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殷茹早有心给萧越做妾,她当年还用费那么大的功夫? 长子萧炜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恨着她。 在她看来,就算是贵重的妃嫔也是个妾。 门口传来脚步声,殷茹回头,正同萧越目光碰到一处。 “听闻紫檀木的盒子里只有一块帕子和一对耳环?” 殷茹不愿屈服的挺直后背,顷刻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愚蠢,有点装腔作势,更惹人笑话,肩膀顷刻松垮下来,“府上不都传遍了?你还来我屋里做什么?看我笑话?” 对女人来说,许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他祖父竟然……竟然曾经倾慕过太上夫人? 这一手把殷茹和萧越都给玩了。 “谁都有资格看你笑话,唯独我……我没这份心思。”萧越谈了一口气,他自己也是别人嘲笑的人。 殷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不让眼泪落下。 “没有。” 萧越移开目光,淡淡的说道:“院子里开得迎春花不错,花瓣娇美,花蕊稚嫩,一如你我初次相见……当我睁开眼时,看到了你,便想着天上的仙女都应该似你一般,清纯,漂亮。” “……你会杀了我吗?” 他们之间有过美好的记忆,也曾共同算计过许多人,过了好一会,在殷茹渐渐觉得自己等不到答案的时候,意外听到萧越的声音,“不知道。” “镇国公主和寻常女子不同,你……最好留下来。” 殷茹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倘若是这样的结果,我为何不给谢姐姐做妹妹?镇国公主有谢姐姐贤惠?” 后来她懂了,谢夫人眼里从没看过萧越任何的妾。 一个在番邦外族长大的镇国公主凭什么同谢家贵女比? 对抢了殷茹一切的女人,殷茹很难以平常心对待她,“曾经我嘲笑过赵贤妃,说她只是个替身,说她就算是皇妃,也只是个皇后的一个奴才。” “如今她已经是皇后娘娘了,手上握着凤印,是楚帝最最看重信任的女人,后宫所有的妃嫔加起来都没她对楚帝分量重。” 殷茹觉得赵秀儿就似另一个自己,她们犹如正反两面,都是被男人带回来的女人,赵秀儿的本钱还不如她,可她却是已经掌握住自己的命运,没有谁能再把赵秀儿拽下皇后的位置。 萧越平淡的说道:“你若不愿意,明日一早我让人送你离开,以后……以后你就住在庄子上。” 别看现在关于殷茹的丑闻传得很广,再过个两三年,谁还记得她? “萧越,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大权在握,萧越会缺少人侍奉? 就算将来萧越再没有儿子了,如今他还不是还有萧炜?萧炜别的事情做不了,传宗接代,延续萧越的骨血还做不了? 萧越移动脚步,向院外走去。 她如今根本调动不了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