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了解朝廷中的动向，如今朝廷上的大员大多明白萧越的打算，只是谁都没告诉殷茹，只瞒着殷茹一人。 “狡猾小心眼的女人。”顾诚唇边噙着一抹笑意，顺手把写满字迹的宣纸扔进火盆中，“千万别得罪咱们的六姑奶奶啊。” 李太夫人对殷夫人是严防死守，早早叮嘱跟着顾诚的人，务必不能让殷夫人见到老爷。 顾明暖观察了好几次，有点不懂他们怎么就那么多的话说，酒桌气氛好得很。萧阳总能把岳父哄得开怀，缓解顾衍的某些苦闷低落的情绪。 而萧阳也能在顾衍身上得到某些他想都想不到的宝贵东西，毕竟他度父亲的记忆是模糊的，二哥再疼他，终究只是他的兄长而不是父亲。 冯招娣一五一十的回禀，顾明暖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些食材，她是顾家出嫁女，不好过于干涉娘家的事，所以顾明暖把顾征顾律的事情拜托给顾诚，专心对付纪太后！ 顾明暖把纸张交给冯招娣，“万一出了事儿也不会牵连厨子和采买管事，更容易让人相信一切都是‘神迹’。” 她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算计纪太后牵连到无辜的宫中御厨们。 冯招娣低声道：“用不用……”轻轻比划了个格杀的手势，抱怨说：“有东厂在，我们行事很不方便，东厂那群人真真是无孔不入。” 顾明暖轻笑一声，东厂可是楚帝手中最锋利的武器之一，冯厂督对楚帝也是忠心的，只是稍稍偏向一些父亲罢了。 “可是我怕影响破坏您的计划。” 果然，消息情报送到冯厂督面前，冯信默默听着手下的分析，“我们的人无法探听到燕王妃具体要做什么，隐约感觉似要对后宫的娘娘不利。” “厂督？！” 冯信有些明白顾明暖的计划，当然……不会也不能反对，因为计划中算计的人只有纪太后，或是会牵连一些讨好纪太后的娘娘，楚帝是绝不会碰那道点心的。 再没比宴会更好的场合。 而且楚帝对纪太后插手朝政一直不满意的，他发过的誓要孝顺听从太后娘娘，但不意味着他不想要纪太后手中的某只精锐！ 燕王妃报复纪太后，从某方便说也算是帮了楚帝，帮冯信压下后宫超爷对皇后娘娘的不利议论。 “属下得到的消息来看，燕王已经彻底把那群人死士谍子交给燕王妃了，他们已经把燕王妃看做主子，燕王反倒成了他们主子的丈夫，退居次席，燕王妃和燕王同时下令，他们首先听从燕王妃的。” 萧家的死士和谍子每一个都是极为宝贵的，当初萧越最宠殷茹时，殷茹也做不到这样。 “国朝的延续没准会落在皇后娘娘身上。” 有些还是楚帝想要都得不到的力量，冯信再无法把赵皇后当做一个弱质女子小白兔看待了。 赵皇后眸色闪过一抹复杂，伸手扶住泪水莹莹的长公主，“阿宁，莫哭。” 长公主方才就在一旁看着，“皇兄的宠妃们太过分了，我去同母后说，去同皇兄说。” “你知晓我的心思就没放在同后宫女子争宠上面，也没想着同她们比试生儿子，或是抚养出优秀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