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颗温热的泪珠滴落在萧阳的脖子上，他不舒服的缩了一下脖子，女人的心事真难猜，他说了什么值得小暖这般？ 当然萧阳不会提醒明显越发温柔对自己的顾明暖，想着一会儿是不是同小暖再做些高难度的姿势，心软的小暖一定会羞红了脸庞随着自己摆布的。 顾明暖抽了抽鼻头儿，揽住萧阳的脖子，低声问道：“你这是……去看我爹？” 顾衍同娘娘面对面站着，雪地里仿佛只有他们两人而已，看得出从他们跑开后，父亲一直在发楞，就没缓过神来，发妻没死，又成了皇后娘娘……任谁都会发傻不敢相信是真的。 顾明暖也曾为娘娘死而复生的事儿纠结了好久，不是记忆太深，娘娘无缘无故对她太好，她也很难相信这样的奇怪事儿。 “我爹单凭直觉感觉就亲近娘娘，谁又能说他遗忘掉发妻呢。他可不是任由女子亲近的人，若是花心，怕是早就妻妾成群了。” 顾衍大多冷言拒绝，虽是豪爽肆无忌惮的性子，除了莫名对皇后娘娘恭顺外，无论是身份高贵还是低微的女子都是敬而远之的。 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吗？ 萧阳目光从她身上离开，看了一眼皇后娘娘的方向，低声道：“顾衍，你怎么这么蠢？！什么心头有两个女人？我什么时候让你把我放在心上了？” “是唇语！” 还有什么是萧阳不会的。 声音洪亮，顾明暖能听到，玩味儿的说道：“我爹很有两手嘛，我娘已经消气了吧。” “你也没现在厉害啊。” “嗯？！”娘娘斜睨了他一眼。 顾衍举高双手做认错状儿，顺势把面前女人小心翼翼的搂进怀里，“我错了，不该认不出你。” 娘娘挣了半天没挣脱开顾衍的怀抱，目光深幽暗淡，“别以为我为你怀孩子就能抹平一切，顾衍，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了。” 他会不在意吗？ 娘娘嘴唇一张一合，顾明暖发现萧阳完全沉默下来，焦急的问道：“她到底再说什么？” 他怎能忍心告诉小暖，娘娘为了活下去，受过多少的侮辱和折磨？ 萧阳后悔过来偷听了，没想到娘娘把痛苦艰辛历程完全向顾衍敞开，不是引得他的同情或是愧疚，而是告诉顾衍，曾经他纯洁的妻子早已经历过好几个男人了。 “我爹……我爹不会在意的。” 尤其是无依无靠被人操纵的娘娘有今日付出的代价更大了。 萧阳轻声说：“女子生成这样，还要男人作甚？”感慨颇深，透出难以掩饰的敬佩。 倘若没有在遇顾衍，皇后娘娘更加心无旁念，没准真能做到摄政天下！ 直到她病逝，他才有机会南下一统天下。 拉住娘娘的手臂，顾衍慢慢单膝跪下来，仰头看看着她，“你是我的女人，变成什么样，多少人说你不好，都是我的女人，我永远都站在你身后，嗯，你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