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到极致，泛着寒冷的冰碴子。 此时嬷嬷反倒庆幸顾明暖进不来，看得出顾明暖肯忍下来多是为了不让萧阳伤心伤心，要不然她也不会站在外面承受殷夫人的嘲弄。 一直平静抄写经文的太上夫人总算有了一丝波动，很快又恢复寻常宛若活死人的状态。 殷茹多聪明伶俐的一个人，迈进庭院后，见到默立着的顾明暖，一双美瞳褶褶生辉，本有几分褪色的魅力重现，“小婶婶怎么没进佛堂？” “侄儿媳妇。”顾明暖冷然的目光扫过，殷茹的嘲弄楞是被吓得少上几分，“我同婆婆之间的事情，好像还轮不到一个晚辈来插嘴。” “我站在此处是代替王爷尽孝。” 萧阳何时真正听过太上夫人的吩咐？ 顾明暖抚了抚衣袖，“侄媳妇别让太上夫人久等了，快些进去吧。” 嫁给萧阳后，顾明暖也变得目下无尘，高傲无视让殷茹气结。 殷茹在萧家最嚣张时都没顾明暖威风，随意的调动萧家精锐。 吱嘎，禅堂门开了，圆脸嬷嬷走出来，冲淡殷茹的尴尬……顾明暖侧头看过去，圆脸嬷嬷头一身质朴的青衣，淡淡的檀香飘过来，身材不高不胖，就是脸庞圆了一点，年岁在五十上下，面容白皙，唇边含笑，显得很是可亲。 那人就是守寡二十年的太上夫人？ “殷夫人，请。” 殷茹笑容灿烂，亲切熟悉的拉住林妈妈的胳膊，不让林妈妈继续行礼，“太上夫人最近身子可好，我就是太忙了，无法常常陪伴太上夫人左右，上次我见太上夫人喜欢碧螺春，我特意让人去江南采了一些。” 碧螺春么？ 一派理所当然，再珍贵的东西，顾明暖都能弄到，而殷茹却不行！被人以次充好都不知道。 林妈妈笑着点头，示意殷茹赶紧进去，“您也是知道的主子喜静。” 太上夫人的嗓音很有特点，不似女子般清脆，也不似老人般低沉沙哑，平缓至极仿佛很少说话，咬字清楚声音却有破碎的感觉。 “林妈妈。” 既不羡慕，也没觉得难堪。 顾明暖瞧出林妈妈佯装为难，实则不为所动，缓缓的说道：“王爷在外诸事繁多，同陛下时而有意气之争，我着实不愿再拿琐事烦他。恰逢萧家和王爷的关键时期，我容然无法讨得太上夫人欢喜，也不能让王爷和婆婆的关系更差，让王爷为难。” 林妈妈犹豫半晌，顾明暖认真听着，她叹道：“主子身于富贵，从来没说过苦，年轻时享用得太多，如今身边一心向佛，把很多享受都放下了。” 看见萧阳就会想到以前的事？ 她抬眼盯着林妈妈，低声道：“既然婆婆不愿想起以前的事情，还请你转告她，以前的事也切勿同殷夫人说，母子疏远并不算大事，生母做了伤儿子的匕首可就不好了。”(未完待续。)!-110-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