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皇后凭着在宫闱和楚帝身边经营多年比萧阳更早得到楚帝还都的消息,正敦促绣娘绣屏风的赵皇后愣了一瞬,饶有兴致的挑起左眼的眉梢,“萧家难办喽。” “娘娘,奴婢虽然擅长双面绣,但这两副图案是不是差距有点大?” 怎么看都不似做陪嫁的炕屏啊。 绣娘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连忙向皇后娘娘请罪,她们这群被弄进宫里来的绣娘以前还觉得皇后娘娘低调,可就在前几日皇后娘娘愣是把静北侯在宫门口凉了好几个时辰,而后一向在北地说一不二的静北侯竟然没对皇后娘娘说一句重话,这让宫里的奴婢对皇后娘娘本能的敬重起来。 “遵命。” 赵皇后慵懒的靠进迎枕中,李公公识趣得将外面的消息一样样说给她听,重点当然离不开顾明暖,眼见着赵皇后眼角的喜悦流淌到唇边,他说得更是绘声绘色,“殷夫人最近的日子怕不会好过。” 赵皇后手掌盖住脸儿,仿佛为顾明暖臊得慌,狠话说了一堆,有什么用?两边就是对手,还需要似疆场上来个提前宣战? “主子,她虽然是卧病在床,但是奴婢听说她可没少往萧家太上夫人身边凑,很像操持燕王殿下的婚事,您也知晓燕王殿下的私房银子极多,平郡王又是个大方手松的,能把婚事办得热闹富贵,他不在意花多少的银子。” 这倒是实话,积累十余年的银子宝贝如水似的往外送,赵皇后和姜太夫人简直较劲似的比着花银子,在加上平郡王在一旁叫嚣着要给顾明暖一个最最完美的婚礼,不说燕京的各色商人全部云集顾家,最近几日来燕京推销珍奇物件的商人越来越多。 “郡主未必高兴殷夫人再其中得些好处,燕王殿下毕竟要顾忌着其母……” 她又沉吟片刻,低声对李公公耳语几句,李公公连连点头,“奴婢记下了。” 她可不信系出名门能生出萧阳的女子是个蠢的,看不出萧越和殷茹的野心,她竟然对殷茹分外不同,甚至为萧越压制自己的亲生儿子萧阳?! 英宗忌日到是个好时机。 殷茹就是做得太多才令萧越起了疑心。 楚帝还都的消息传扬开,燕京城里极为热闹,楚帝向天下昭告,今年的秋闱会在燕京举行,号召天下举子齐聚帝都。 新近幕僚有几个在年轻一代颇有威望,有他们为萧越背书,萧越有作出礼贤下士的姿态,来北地赶考的才俊对萧越的印象极好。 本想投靠燕王的人多是对‘好色’的燕王失望了。 萧越招揽风流才子少不了应酬,怀春楼被萧阳毁了一大半,不过燕京不会少了风月之地,也不会少了画舫。 男人嘛,就应该风流应酬。 他第一见到揽着舞姬的萧越时,灌了自己一口闷酒,殷茹还病着,萧越怎能只顾应酬? 第三次见到萧越时,不用人调拨,顾诚一个纵身飞上萧越乘坐的画舫,直接闯了进去,厉声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为何不好好照顾她?她正病着,最容不得你在外风流,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得了李公公的授意怎敢不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