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只把萧阳领走,将媒人宾客统统撂下了。 在后花厅招待命妇们的姜氏听到前面的消息后,脸色比锅底强不了多少,向神色各异的命妇夫人告罪了一声,姜氏去了前面安抚宾客。 顾明昕陪着顾明暖,听着口吃伶俐的丫头说着前面的盛况,说来了多少身份贵重的客人,说萧阳射下的大雕有多庞大,自然少不了说到聘礼。 姜氏对婢女们要求很严,寻常的金银未必能入近身侍奉的婢女眼儿,能让她露出叹为观止的正经神色,显然在聘礼上萧阳煞费苦心。 顾明昕手肘拐了顾明暖一下,低笑道:“他很在意你嘛。” 顾明昕的脸一瞬间比顾明暖还要红,她是姐姐,婚期自然在妹妹之前,石家也不似萧家那么多讲究,她也希望早早嫁给石湛,省得父亲再添乱,婚期定在本月月底,嫁妆以及嫁衣弄得差不多了,只等着石家的花轿。 “不怕,我不怕。” “他打不过,我就不敢闹你?” 她最希望顾明昕能够幸福,靠在姐姐的肩膀上,“你怎么舍得让他为难?”石湛比前生的姐夫更有实力,也更坚决,绝不会容许殷茹领走姐姐。 他宁可失去功名地位,也不好一个水性杨花且不公婆的妻子。 “夭夭姐。” “你定亲,我怎能不到?” 顾明暖被一拥而上的女孩儿下了一跳,莫非北地风俗不闹洞房,改在订婚时折腾? 今日顾明暖抛开一切,宛若刚及笄的少女,和同龄人玩闹在一处,她不在是前生的小可怜,也不是名声显赫的嘉宁郡主。 毕竟定亲后,她就不再是单纯的少女了。 女孩们也觉得顾明暖没想得傲慢跋扈,落落大方的谈吐,恰到好处的玩笑都让她们对顾明暖欣心生好感。 木夭夭第一次见顾明暖便能感觉得到她很孤独,如同谢珏一般的孤寂,谢珏比顾明暖更重,毕竟顾明暖有父亲,还有萧阳,谢珏……什么都没有。 定亲时,怎能没手帕之交凑趣呢? 练武场上,顾衍精疲力尽的躺在地上,四肢张开,胸口起伏,萧阳没方才的优雅,衣袖被扯掉了,脸颊留下一道很浅的血痕,他盘膝坐在顾衍身旁,笑容和暖……顾衍翻身而起,“萧阳,我闺女就交给你了。” “别学我,记得别像我似的做错了事,再多的后悔也没用了。” 娘娘已经向着巅峰迈进了,顾衍始终无法走出来。 “你母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阳眸子暗淡下来,轻声且坚定的保证:“娶妻的人是我,她的意思不重要。” 萧阳露出受教之色,心意却从未变过,母亲……也不能欺负小暖。 她当然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