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说起练兵统兵的事条条是道，让燕文帝对他露出欣赏之色。 直到顾贵妃派人劝燕文帝早点歇息，宁远侯才识趣告辞离开。 本以为顾贵妃有孕后，妃嫔多了侍寝的机会，结果妃嫔依旧连燕文帝的面都见不到。 “你可别说皇上高高捧起顾贵妃就是为以后让她摔得更狠。” “哪怕只有一年，也好过在后宫枯萎而死，何况臻美人都没顾贵妃这么得宠，谁是真爱？” 以前她们还能自我宽慰，顾贵妃蹦得越高，将来跌得越惨。 顾贵妃恃宠而骄，春风得意，享尽荣华富贵。 至于顾贵妃以后是不是会倒霉？ 燕文帝若是重用顾熙，总不能对顾熙唯一的妹子不好。 有顾熙同睿王支撑，顾家的危局不说完全解决，比以前强太多。 可顾贵妃刚刚有喜，等到她儿子能争夺皇位，起码还得再等二十年。 何况，许是顾贵妃的儿子根本不用争，她的儿子自然而然登上帝位。 与其这般，还不如讨好顾贵妃，也能让自己在后宫的日子好过一点。 顾贵妃发觉自己怀孕后，后妃们对自己特别好，态度也比往日真诚可亲。 偶尔找茬的年轻妃嫔们也都老实了。 燕文帝不过问皇后的具体操作，他只看重结果。 保不住孩子，那是顾贵妃无能。 皇后最恨顾贵妃，中宫已经换过不少批瓷器了。 以前皇后是人人称颂的宽厚仁慈的人，同顾贵妃嚣张刻薄形成鲜明对比。 然而顾贵妃很少有打死奴才的事，最近被皇后罚过的奴才死了好几个。 伺候皇后也从人人羡慕的好差事，变成避之唯恐不及的苦差事。 母后皇太后冷哼一声，对大宫女吩咐：“你去中宫说一声，告知皇后切勿乱了分寸，拿奴才撒气，坏了她的名声不说，以后谁还敢给她办事？” 大宫女点头退了出去。 “陛下的心思从未放在皇后娘娘身上，不过是看她能对自己下得去狠手，又识趣罢了。” “英国公手下的人都是行武的粗人，容易糊弄。” 夏老太监动了动嘴唇，再次压低声音，“都是您送过去的精明干练之人，最擅长查阴司的事。” 如今他们有了差事，自然积极主动。 “只查到皇后娘娘还好，倘若查到出……睿王殿下同您又得生疏几分。” 母后皇太后头更疼了，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底气略显不足，抱怨道：“瑶丫头真能折腾，即便查出来又能怎样？她就不能把心思都放在阿泽身上？姑姑还能有丈夫要紧？” “一群意气用事之人，同英国公一个样子！” 陈年旧事若没有这群人，哪能查清楚？ 母后皇太后是看不到睿王的错处。 母后皇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罢了，哀家管不了，也该放手了，如今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有主意，阿泽同皇儿一般，都是痴情种子。” 她也就不难过了，好在阿泽钟情的人是顾嘉瑶，而不是人妻或是风尘女子。 准备嫁妆等物。 她一心都放在调查当年皇后小产的真相上，下面人呈上来的证据证明顾贵妃并非凶手。 “等着吧，这笔帐我会一笔笔同你们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