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将军求之不得，赶忙点头，“事是我家惹出来的，自然该由我出面平息。” 倘若不是娄将军目光总是盯着马车方向看过去，顾嘉瑶还真当娄将军知错了。 顾嘉瑶突然抿嘴笑了，上上下下打量娄将军。 他一定刮过胡须，流露坚毅的下颚，明亮有神的双眸，鼻梁挺直，沉稳中带有几分帅气。 顾嘉瑶声音不轻不重，马车里的蒋琳也听到了。 她胳膊肘拐了一下顾嘉瑶，尾音扬起：“是不是呀，顾小姐。” 虽然只是衣着等小事，足以证明娄将军对蒋琳的用心。 顾嘉瑶坏坏一笑，娄将军颇是紧张，他从未这么穿戴过。 也曾怀疑过自己的改变是不是有点傻。 他胡子也不留了，横竖他已不需要用留胡子而震慑下属同僚。 娄将军望着马车，期盼蒋琳能再冒头看自己一眼。 “不是所有人都是睿王殿下，能似一般以弱冠之龄领兵出征，却无人不服他的号令。” 这番解释明显是冲着蒋琳去的。 红五暗暗叹了一口气，“王爷在征战上天赋卓绝，可在其他方便不如娄将军了。” 石泽陪着蒋氏出门，他穿着一身儒衫，文质彬彬，却是骑着一匹骏马，多了几分洒脱不羁。 “还是师妹眼光好，给我选了最适合的衣服配饰。” 红五望着马上马下相视而笑的两人，默默一叹。 “他无父无母，孤身一人辛苦干活儿，蒋夫人见他性子纯良忠厚老实，乐于助人，便收他为学生，成了顾小姐的师兄，不过他一直跟着顾先生，文采不错，不日会去参加秀才考试，以后他走文官的路子，和娄将军同殿称臣。” “你别乱传不实消息，人云亦云，王爷看重的人是顾先生，救顾小姐只是顺手而已。” 娄将军点头道：“红五姑娘说得对，王爷无心顾小姐，红五被派过来也是为保护顾先生，提防宁远侯。” 顾嘉瑶转身时，裙摆轻扬，“以后师兄的穿戴我都会准备妥当。” “娘。” “何况我可不想他学了父亲，除了月白颜色外，没有别颜色衣服。” 石泽做得好文章，却不适合过于文雅的穿戴。 蒋氏意味深长一笑，“我记得你说过只给有好感的男人买衣服，这么说你对石泽？” 顾嘉瑶点头认真说道：“以成亲为前提，谈一场恋爱。” “……他同我无关。” 蒋氏欣慰笑着摸了摸顾嘉瑶的脸颊，“是我闺女！有我年轻的风范，只求钟情之人。” 另外一辆马车中，蒋璃哭哭啼啼，份外委屈，几次想同蒋琳解释几句，诉说好意。 蒋璃瘪了瘪嘴，亲生父亲竟然不管自己，反而对蒋琳那么好？ 蒋大爷见到蒋氏等人进门，松了一口气：“大妹妹总算到了，你同二弟说一说，咱们这样的人家休妻也不好看啊，在外没脸，女孩子将来嫁人都……” 娄将军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礼，谦和恭谨。 顾嘉瑶轻笑，“大舅舅也是嫌弃娄将军以前年岁大，穿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