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经追不上了,为向赵王交差,随从自然得甩锅,抓人顶罪。 如今赵王是城中爵位最高的两人之一。 “来人,把他们拿下。” “同他们讲理没用,师傅说,这时候只有拳头管用。” 不过片刻功夫,石泽已经打到了好几个赵王侍卫。 娘亲到底教了他什么东西? 石泽眸子微沉,此时不易再同赵王有所牵扯。 石泽把曲起的手指放在唇边,一声嘹亮尖锐哨音响起,如同波纹一般传出很远。 “赵王殿下拿到那人就不会再怀疑我们同要犯有关了。” 赵王的管事声音粗粒,“我看你是故弄玄虚——” 坐在马背上的男人正是要犯。 名驹驮着他向赵王侍卫奔来,甚至比他方才打马离开的速度还要快上一些。 赵王府的管事同被打翻在地的侍卫已经看呆了。 听主人的话的骏马不是没有,可是已经跑远了,还在别人手中,石泽竟然可以凭着一声口哨就让骏马返回,这是何等出色的弩马技巧? 男人:“……” 他怎么这么倒霉,一下子就撞上了最难惹的人。 石泽眉头微皱,男人四肢绵软,只怕是被灌了软骨汤药。 石泽上前牵过缰绳,对震惊的顾嘉瑶说道:”上马吧,咱们进城。我给你牵着缰绳,没人再能抢走你的马。” 顾嘉瑶翻身上马,石泽再次扶正她的脚踝,这一次顾嘉瑶感到他掌心的温度,耳根子有点发热。 赵王管事张了张嘴,他们被石泽教训了一顿,身上都带着淤青呢。 就算是他误会了,也不该被打,他们可代表着赵王的尊严。 欺软怕硬怎么了? 入城之后,顾嘉瑶一直偷偷看石泽,她同熟悉的人藏不住话,问道:“这也是我娘教你的?” “我这匹坐骑是睿王殿下送过来的,莫非你除了随睿王殿下南下之外,还肩负着帮驯马的活儿?” 倘若居心不良的人,顾嘉瑶断然不会再让石泽留下来。 石泽低头沉默了好一会,突然扬起纯粹清澈的眸子,仰头同顾嘉瑶对视,“我从来没想过欺骗你,更不会害你同师傅师丈,我仿佛生来就对驯马射猎很擅长,越是名驹越是机灵,能听懂很多的暗号哨音。” “我除了有一把力气之外,总要多几个养活自己的本事,驯马算是上苍留给我另一个谋生的本事。” “那你怎么不去当和尚?” “……” 石泽继续说道:“为师妹尽快学会骑马,我才重新操起训练骏马的活儿,方才不是赵王的人不讲理,冤枉师妹,我也不会把骏马叫回来,毕竟师妹有个好歹,师傅他们不仅担心,也会被牵连进去。到时候蒋四姑奶奶又有话可说了,她诅咒发誓等她女儿进了赵王府,一定让师傅去求她一次。” 蒋四姑奶奶那得意猖狂的样子着实令顾嘉瑶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