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掌柜有问题吗？ 石泽不大明白顾嘉瑶的变化，声音低沉，面色多了严肃： 名声若不好，怎么可能没人怀疑冤枉顾熙呢？ 没有足够的好处，他是不可能做出这种牺牲的，虽然他也只是甩锅给顾熙，但是他万一是故意的？ “你没事吧。” 顾嘉瑶轻轻摇头，嗓音沙哑，“没事，我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 石泽低垂下眼睑，盖住眼里的神色，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面前的少年再不是方才同自己说笑的人了。 “你怎么会知晓他去过赌场？”顾嘉瑶怀疑的目光打量石泽。 在旁人口中，掌柜是个好人，顾家会赚钱，还是个疼爱儿女的慈父。 不少码头的苦力工人嗜赌，贫穷更让这些人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往往越陷越深，沉迷赌博不可自拔。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很轻了。 “你就被老板赶走了？” 石泽可怜兮兮的耷拉下脑袋，头发毛茸茸的，犹如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 若没有一副铁石心肠，绝对无法开赌场。 “其实就算赌场老板不说，我也是要离开赌场的。” 顾嘉瑶相信石泽的说辞，石泽不仅性情憨厚老实，更见不得旁人受苦，赌徒虽是可怜，但是谁逼他们赌博了？ “我看你不应该叫阿牛，小名该是石头才对。” “你就是在赌场见到掌柜的？还知道他欠下一大笔银子？” 石泽再此压低声音，“赌场的赌具都不怎么干净，总有一些小技巧让赌客赢两把输五把，用一点甜头套出更多的银子。掌柜是被他朋友硬拽去赌场的，开始对赌场很好奇，看起来完全是第一次来赌场，一般碰见这样的人，赌场的人大多都是让他先赢后输，可是掌柜第一次去赌场一直在赢，他一人赢了有百余两银子，数目不多，他成了赌客们眼中的能人，后来很多人都围着他，跟着他下注，把他当作赌神。” 顾嘉瑶微微点头。 不说赢回来的银子，就是被赌客们恭维，足以令人丧失自控力。 “没有。” 顾嘉瑶又问道：“后来呢？” “嗯。” 性命都难以保全，哪里有心思赚钱？ 石泽继续说到：“后来掌柜就自己去赌场了，此时他开始慢慢的输多赢少，在我离开赌场前，听说他已经欠了赌场一笔不少的银子，他哪怕卖了酒肆同宅邸都还不起，前几日我在港口做活儿时，听说他把常来酒肆吃酒的顾先生告上衙门。” “不认识，不过听说过顾先生，他英俊儒雅，潇洒飘逸，每次来酒肆都引得很多女子侧目，而且他……时常做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事，言行不同寻常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