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抬首,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柔柔用沙哑的嗓音回应:“您是,殿下……” “还有?”她不明白。 “方才是孤失言,的确不曾发生过任何荒唐事,花楼一类,更是太子妃记错了。” 温泠月被吻的温热的唇依旧妍丽,一愣一愣地听他说着这番难以理解的话。 可是同谁较量呢? 也不知道她其实与小白见过,对吧? 一时的迷茫竟让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怎么最后主权交由他了呢。 但事实证明,温泠月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南玉?” 好熟悉的场面。 外头风和日丽,日光正好。 于是她干脆没有睁眼,想必是傅沉砚亲了她,就算是应允了她的请求罢。 闭上眼的瞬间,她喃喃念道。 温泠月权当听错了,呢喃:“南玉?别吵本宫歇……” 清冽低沉的一句话将她彻底唤醒,整个人猛地从被褥里弹起,看着不知何时坐在桌旁淡定饮茶的男人一脸漠然。 虽说她那日和他补做了大婚没做成的那事,他的脸很漂亮身子也很棒,但是…… 她还只穿了一件小衣啊! 傅沉砚无甚表情地将她的害羞收入眼底,放下茶杯无奈:“把脑子里那点莫名其妙的想法丢了。” 温泠月来了精神,一时间连被子都忘了提,险些为他鼓掌。 “所以孤决定,今日的宴换孤陪你去。” 晴天霹雳。 温泠月看着眼前整整齐齐码好的五六套色带般的裙子,想要说什么,对方却先一步察觉她的疑惑,常年握剑持枪的手在几套罗裙上挑挑拣拣。 他的话无疑给她当头一棒。 “竟、竟是今日……”她缓缓想着什么,他却已挑选好几件舒适柔软的衣裙,询问她的选择。 这才想到质问,“殿下,你方才说的什么意思啊?” 南玉帮她系着腰后的带子,笑道:“娘娘莫要伤心了,这场宴啊,那个人也会去哦。” 第六十三颗杏仁 她想不出有谁是可以足够期待的。 那小丫前些日子和书呆子和好后成日如胶似漆,也不知是否是那件乌龙让他幡然醒悟,反正她近来都没见着人影。 南玉此话一出,温泠月瞬间噤声。她还没忘那日宫中裴钰那番引人误会的话。 何况,和那样熟悉的人谈到那种事儿,实在太尴尬了。 “裴晚?” “还有容妃和一众宫嫔娘娘都要去呢。”南玉柔声宽慰道。 外界声质从冷清逐渐传来熙熙攘攘的娇笑,人影未达,清脆似铃的声音先至。 “小月儿,可叫我好……” “等……”阿颂干脆僵在原地。 “……”温泠月看着刚抬起来准备朝她挥挥的手,和开启又紧闭的帘子,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长臂一伸,径直越过她的肩膀将帘子撩开,阳光悉数洒下,他在她身后等着她先行下车。 这些世家女子里她多半是眼熟的,但从小有交情的不过七八家,其余顶多一个脸熟。更甚者温泠月连脸名都对不上。 都知温家小三是个软软的性子,玩得好的大都是些好相与的丫头,那些跋扈张扬的欺软怕硬,但无不碍着温家势重而不敢造次。 “泠泠!” 循着望去,那个华贵宝座上原先端庄的女子见了温泠月眼睛一亮,一下站起来朝她亲热地招手,示意她过来。傅沉砚作揖,垂首恭敬道。 一捧新鲜的腊梅折了几只,束起在座席旁,更是平添些风光。 姑娘有几分诧异,记得几日前她似乎刚入宫看诊来着…… 此话一出,温泠月才发现周遭已然支起无数画板子,设在各处风景前,有些女子已经三三两两兴致勃勃开始物色起画些什么了。 据说画的最好的那位能有皇后娘娘独一份的头彩呢。 “你别说,季小五技艺虽高超,可莫非你把裴三忘了不成?裴晚姑娘又逊色到哪里去,同样是一顶一的绘画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