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传闻戎西酒有两种,其一清冽至底,其二具清澈外壳,内里却是令人燥热难耐的浓烈。 怀中人不断靠近,与他浑身微凉相对的是她愈演愈烈的滚烫,殿内香炉加之地龙共同为偌大的寝房增添暖意。 她贴住他就比燎原之火将其围困。 这一声软语是最能催情的药物,他眸色愈发浓烈,手上力道不减,俯身压下去,尽情在她双唇上掠夺。 少女的嘤咛似蜜罐扯出的一道糖丝。 她的脖颈更是凌乱,深深浅浅的吻痕似初春的樱,绽在她脂玉般的肌肤上。 “好热……” “你可知孤是谁?”他深深凝望着她,等待那个答复。 里衣不知何时尽数落下,外衣与罗裙从榻尾垂至地面,紫宸殿内前所未有的旖旎。 她想要,给她就是了。 一室春光。 肢体依旧疲软,身子被被褥过得严实,动弹不得。 与自己小床上截然不同的色调宣誓着此地并非她的福瑜宫。 是一枚掉落枕边的玉佩。 又歇息了良久,她才接受事实,却触到床榻尾端放着一个意外之物—— 她再次尝试着支起身子下地,脚趾方才触底,便看见一个人影步来后在面前站定。 本以为他会说些好话,温泠月不知是谁引诱了谁,忙拉起衣裳遮住自己,一时不知该紧张还是该害羞。 而傅沉砚的神色并未因昨夜的缱绻而有一丝一毫改变,无温的音调将她方欲开口的询问打断。 不是问句。 然,他忽然俯身,冷白修长的手准确无误地扼住她下颌,逼迫她抬首与之相望。 “什、什么?” -------------------- 第五十五颗杏仁 他终究还是于心不忍,看着昨夜的痕迹,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松了些。 双目对望,视线碰撞。 钳住她的虎口处,那颗猩红的疤痕在葱白的指上格外突兀。 和大婚那日一样的姿势,令她气势弱了弱。 “没有骗你……”莫名的情绪笼罩着她,加之见了他的脸便忘不掉昨夜的事,温泠月忍不住红了眼眶。 被她的委屈惹得一愣,温泠月全然不顾他掰着她的下颌,觉得自己定是同他说不清楚了。 而他沉默良久,手缓缓松开,本想将玉佩拿过重新系在腰带上,可转念,却又落入温泠月掌心。 猜测此事兴许有转圜,温泠月紧紧攥着玉佩的手有一丝松动,飞速问道:“昨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殿下你放心,不会有人妄议我们清白的!” 话说出来的速度甚至比她思索的速度都快上许多。 “这是孤的东宫,谁那样大的胆子,敢妄议孤?”他嗤笑。 她当真敢说得出口! 原是想离开的,但…… 三步并作两步,将她从床边捞起,狠狠咬上她柔软的唇。 而她愈发想要撤离这场带有浓浓侵略性的吻,他就抱得越紧。 说不清是那个陌生称呼令他产生的不爽,还是方才她放肆的言论。 他想要的,当下就要得到。 直到…… 他们双唇皆染上一丝殷红,太子终于撤离,双方得以喘息的空隙。究竟是谁被谁咬了一口?” 又不禁想到什么画面,他的面色再度冷却,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紫宸殿,徒留她一人在原地。 不曾想,洞房花烛将发生在这样的一夜。 “娘娘?” 一夜未归便不难猜出昨日宿在何处,南玉见她那副模样虽不知昨夜经历了什么,但也能猜出一二。 她将自己整个人浸在浴汤中,任由温水没过下颌。 早些时候听别人说,做这事后会极疼痛难忍,更是会不舒服上好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