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1)

说到这,她在盈盈雪松香的怀抱下,第一次与他人相拥着睡下。 感受到姑娘均匀轻缓的呼吸,少年亦微微笑开,皆着微弱的月光以视线描摹着她春樱般的唇。 兴许是他的动作并不那样安静,她紧闭的羽睫轻微颤抖,温热的唇不经意从他指尖划过,令他被触及之处变得滚烫,蔓延至全身。 当然这一切温泠月皆是不知的,而她却隐隐做了个梦。 花楼二楼的阶梯边缘依靠着一个如玉一般俊美的男子,侧身朝下望去,似乎若有似无打量着什么。 只记得二人吻得七荤八素,男人手中斟满的一杯酒都随身体摇晃溅出晶莹。 她亲眼见着傅沉砚将她禁锢在怀,身后是一片白茫茫,并非瞧不真切,而是真实的纯白,似厚重的积雪。 每一次急促的吐息都被他清冷的雪松融化,吻得她四肢绵软,几乎融化在他怀里。 到此她认为这一定是梦,否则他不会亲她,也不会有雪。 不知何时天光大亮,也不知她睡到什么时辰,而傅沉砚早已穿戴整齐,却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见他与梦中凶狠的男人截然不同,她才彻底放下心,对着男人好笑的询问,她也开不了口。 “娘娘,你们昨夜没发生什么吧?” 温泠月想起昨夜种种,竟然觉得有些失落。 其实这冬祭全然不必分为多日,不过是叩拜和祈福重要些。 可雪哪里是说来就能来的? 温泠月牵着南玉,兴致盎然地在赏冬园四处寻找什么,回到昨日她迷路的岔路口,凭借记忆想着什么。 南玉一愣,没跟上她的思绪,迟钝答道:“元姑娘很好呀。” 白日里是赏冬山的良辰。 说到底,冬祭明面上是禹游传统祭礼,其实不过是寻个由头予以官场中人些名正言顺相互拉谈的场合。 参与的世家后辈年龄相当,个个相貌卓群,平素鲜少有机会见面,好不容易寻到个出府门游玩的机会,保不准哪家与哪家就看对了眼。 方一迈入高丘,便有素来玩得不错的姑娘凑上来拉着她去看冰花,她朝她们笑笑,拈了一朵冰花欲带回去送给家里开玩物铺子的苏家小丫。 却始终惦记着什么,终于在攒动的人头中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面孔。 那人从不远处朝她望来,面上喜色难掩,却又继续闷闷不乐起来。 温泠月一急,赶忙道:“才没有!昨晚上,我跟在你后边喊了那么多声,阿颂想什么那么出神,都不记得回头看看。” 果然,能惹阿颂生气的除了她永远也绣不好的那几朵花就是徐衡。 耳边是元如颂的喋喋不休,徐衡在她话里都被撕烂很多遍了,也不知茶室里他怎么喝下茶的。 温泠月好笑地看着阿颂喝下自己递去的茶,没成想她竟然能从晌午骂到傍晚,甚至说的话还没有重复的。 彼时温泠月披着那身银狐裘,一轮弦月挂在天际,她与阿颂走在赏冬园的湖心池旁,向湖中那座小石桥上迈去。 原以为那姑娘还会接着骂,没想到她意外愣了一下,陷入沉思般,最终耳后微红,连语气也不禁柔了下来:“其实……他除了成日读那几柜子破书、木讷讷地不会说讨姑娘喜欢的话、不会看眼色行事、我生气她也没发现以外,还是很好的。” 都这样了,还很好? 元如颂话毕,将手中一根鲜红的荷带系在石桥柱上,此时石桥上已系满祈福的福带,她们只是在林林海海的红带子里添上一根罢了。 “徐衡他……也是,小时候他就这样,没想到长大了还……” “温泠月。” “裴晚?”元如颂先她一步警惕地喊出来人的名字,同时将温泠月一把护在身后,面色不善道:“你来做什么?” 温泠月在元如颂身后毫无开口的机会,只静静看着她,元如颂冷哼:“我们和裴大小姐何时是能一块玩的关系了。”心池上的小石桥上的,想必她来也是因为冬愿桥。 温泠月开口,同时攥了攥自己还未系的荷带。 像昨夜宴席上那支舞一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最后停在傅沉砚身前的意味何在。 温泠月正欲开口,谁料元如颂的话更快,“谁在意你了?我们只是选个好地方……” 那里百带云集,恰好在离水近处,红带子在湖面上映得也更加清晰。 而刚被激怒的元如颂心下一愣,不经意瞪了裴晚一眼。 她纤白的指挑着荷带,在温泠月旁的石柱上打了个精妙的结,而后冲她甜甜一笑:“泠月写了什么?” 她倒不觉得什么,自己荷带上不过是些愿凛冬顺遂的话。 裴晚不等她回答,自顾自轻笑:“我哥哥要回京了。” 裴晚似乎很满意她的举动,嘴角弧度更肆,“哥哥他与泠月也有七年不见了吧,他说此番归京便不再回去了,你们正好可以叙叙旧。” 她视线逐渐定格在黝黑的小字上时,那几个字却忽然变得模糊,脚下一滑,不知怎么的就越过那根悬的并不高的铁链。 水花四溅,方才那绝妙的柱子上百根荷带均溅上水渍。 “小月儿!” 什么啊……她明明站稳了啊。 有人推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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