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三（4）】 奥卡莫文点头，低声在小唐耳边道：“他心中的确这么想。” 她的面色不太好看：“两小时前, 血组织对明眼公会发起了进攻。” 大爷对这一点表示赞同：“小唐，你先别冲动，关于你师父的身份, 我和你大娘了解一些。别怪这些年我们瞒你，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今天这个模样，就连你师父离开时也特意叮嘱我们要对你守口如瓶。” 刚才听到奥卡莫文转述的心声, 他还对师父是玩家这件事抱有怀疑。 他的声音听上去平静, 但仔细听能辨别出其中的颤抖：“所以我师父他……真的是玩家？” 心中最抗拒的猜测成真, 虽然事先做过很多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刻, 小唐心中还是一空, 耳边嗡鸣起来。 时间好似被无限放慢，不知过了多久，小唐稍稍缓了过来，但紧接着被巨大的悲伤和愤怒包裹。 “孩子，你先坐下，缓缓！”大娘赶忙将他扶到椅子上，神色复杂地开了口：“真没想到，有一天你都会变成玩家，看来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大爷大娘，请告诉我真相，师父他究竟去了哪里。” 不远处的大爷双眸闪过一抹蓝光，接着也坐了下来。 站在小唐身后的奥卡莫文抬眸，看到在几人头顶凝聚而成的结界。 距离结界三十厘米的黄衣少年正颇受惊吓地抬起头，四处张望，疑惑刚才还在身边说话的几个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眼见小唐的情绪稳定下来，大娘开了口。 大娘面露惆怅：“算算日子，要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混蛋日子已经整整持续了十年。” 在他的记忆中，饺子店的大娘大伯一直和蔼可亲，经常接济穷人，包括他和他师父。 在师父长达半个月没客户无米下锅时，大娘送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那次送完饺子的大娘没走，抱着胳膊倚在门口调侃，说小唐这孩子手脚利索，不如给他们帮忙洗碗，也比蹲在棺材铺挨冻挨饿强。 说实话，小唐真的想跟着走，师父一天到晚接不着生意，后头的土豆也还没成熟，与其天天期待大爷大娘过来送饭，不如直接过去。 他想过两天，找个机会过去帮忙顺便刷刷盘子什么的。 大爷大娘是突然消失的，店里一切设备完好，前一天拌好的馅还冻在冷柜里，因天气寒冷，后院堆的白菜没发霉，但冷藏的肉坚持不了那么久，师父思索了一会儿拿回了家，说反正不吃也得坏。 师父沉默了一会，小唐记得他轻笑了一声，但这个笑容没以前那样没心没肺，“反正不会短，起码一周。也不会太长，以他们俩的身体素质……啧，不超过十天就回来了。” 事实正如师父所说，第九天，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小巷尽头。 两人看上去异常疲惫，身上还带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