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尽量压着语气中的焦急：“好孩子，除了父亲母亲，谁的话你都不要相信，要是困了，就先睡一觉。”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阿唐想要什么？父亲去给你买。” “好，那就买一份炸鱼薯条！”女人给出承诺，关上了柜子门：“从现在开始，记住父亲母亲说的话，千万不要出声。” 柜子外传来落锁的声音，两道脚步声匆忙地离开。 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很久，自从黑白两大精灵人种内部分裂，他就时不时见到街上有人打架。 他想要等父亲母亲平安回来，一起分享好久没吃过的炸鱼薯条，可直到他昏过去，柜子外的锁都没有被打开。 他反射性地缩在柜子一角，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是谁？” 年幼的奥唐经历了长时间的寒冷、饥饿和担惊受怕，不仅没等回父母，还被眼前长得很吓人的老精灵怒骂，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哭什么哭！烦死了！”老精灵低呵一声，“再哭就把你扔出去喂野狗！” 老精灵：“偷了我家这么多东西，要么给钱，要么留下来给我干活还债，要是敢逃跑就把你丢出去喂狗！” 可老精灵压根不信，他叫嚣着要把奥唐扔出去让黑精灵战士打死，并以此为威胁逼着奥唐签下了奴隶协议。 甩下凶巴巴的一句话，老精灵从怀里摸出个干巴巴的烤土豆，不耐烦地扔到地板上，转身离开。 因吃得太猛，他差点儿喘不上气来，缓了许久才得以下咽。即便喉咙干涩又刺痛，开裂的嘴唇渗出血腥味，但这是他一周来第一次吃到像样的食物。 第二天一大早，年老精灵就踹开了他的房间门，骂骂咧咧道：“又馋又懒的小偷，还不赶紧起来干活！想死是不是！” 他差点儿被呛死，身体也被冻得无法动弹，挣扎着脱离桎梏后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 奥唐被凉水激得清醒过来，随后就被老精灵摁进了农场。除草、播种、翻土，从农场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却还要打扫老精灵的房间，以及清洗厨房里不知堆了多久已经长毛发霉的碗筷。 “你今天的表现太差了！什么时候能在日落之前干完所有活儿，什么时候才有被子盖！有饭吃！” 随着房门被甩上，奥唐的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他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魔窟。 父亲母亲说过要来这里接他。 一番纠结之下，奥唐决定先留下来。 奥唐坚强地爬上床，躺在比冰块还硬还冷的床板上，凑合睡了一夜。可能是累了一天的缘故，他一躺下就沉睡过去，倒是没像昨晚那样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