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叁个字却像是千斤重的尖锐针头猛地扎入南淮心头,比起那一刹那带来无法承受地疼痛,更多还是状况之外的错愕感。 “没有哦。” 温窈,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温窈!” 四分五裂。看书请到首发站:juw enw u4 不等他捡起,少女向前两步,高跟鞋尖锐的鞋头像是碾着最为寻常的垃圾般来回碾着他的手指,听到南淮作痛的闷哼,她很是好心情的舒展开眉心。 温窈:“这项链可真垃圾,像你一样。” 冷冽微风掠过面容过分精致的少女耳畔碎发,她加重脚上动作,看着那养尊处优之下修长完美的手指充血青紫,满足地轻叹了口气: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哦。” “一直都是耍着你玩儿的哦,看你为我花钱觉得很有意思而已哦。 不知过了多久。 他的发梢随着背脊的抖动而轻轻颤晃。 分明是设局想要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他却好像一条可怜又可悲的哈巴狗,跪在地上半晌,只能痛苦地问出那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哒” 她不紧不慢坐回餐桌旁,优雅地从盘子里插上一小块菠萝,红唇微张,面若蛇蝎: 地上男人抬头,碎发遮盖住眼内大部分神情,可浓重的哀伤与怨恨还是让温窈感受到了不满,她缓缓看向自己的水果餐盘。 温窈将水果连带着餐盘一起砸到他脸上。 他微侧过脸,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狼狈。 “傅远景,宋沉韫,裴彬,你,一个也别想撇清关系哦。” “包括跟我在一起,你抱的到底是真的喜欢我的心思……” 才是真正的她。 “还是觉得,我的感情很好玩弄,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把我甩了?” 南淮耳边似乎响起阵阵轰鸣声。 毕竟,分手也是他的目的。 从温窈说出那句不要他开始,他的身体像是倒灌入无数水泥,起初只是沉重的站不起来,后来手也没有力气,现在,他看着这张近在咫尺却美艳逼人的脸蛋。 恶毒,却又无比美丽。 渴望着她。 “男人都一样下贱。” 温窈不再给予他任何一个眼神,她自顾自拿起自己的手提包,从夹层中拿出小镜子,看到自己容光焕发的脸,露出满意的笑。 “走了。” 南淮双目失神,跪在地上,他只是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指,试着动了两下,后知后觉的、连着心脏的刺痛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服务生看到南淮的模样先是心下一惊,而后还是好心询问。 服务生看着他一次、两次、叁次偏用自己那只受伤的手撑着地板起身,表情尤为不忍,欲言又止,直到南淮沁着满头地汗水起身,服务生伸手扶了扶他摇晃的身子: 南淮没有回答他。 他握紧拳头。 再紧些。 所有外出的行人纷纷抬头看向天空,又看向自己的外套。 “还真是下雪了,今年下雪的也太早了,真是稀奇了,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下的多的话,估计能。” 埋葬了少年刚冒出热切真心的爱。 破败的墙壁落下无数残渣灰尘。 声音粗噶的男人朝着水泥地上啐了口唾沫星子,寸头下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上还有刚愈合不久的伤疤,整张脸看上去骇人无比。 “给那小子绑绑紧,顺便把他给弄醒。”寸头男一声令下,身后小弟立刻对视一眼,上前照做。 寸头男裹紧军绿色大衣,皱着眉朝后张望,催促道,“后面儿的给我快点!带个人这么磨磨唧唧?赶紧的。” “少扯犊子,记得吩咐没有?把人给我一起丢那儿去。” 温窈再次醒来时,光裸的肩膀正挨着一具温热的躯体,两人靠的太近了,以至于少年愤懑地气息不断喷洒在她肩膀处。 她听到少年冷冰冰的声音。 她噗嗤一愣,“真丑。” 原本是准备跟随傅家去医院观察傅情况,可走到半道却无缘无故被人绑到这里已经够让他愤懑跟匪夷所思,如今,搅乱几家关系最大的罪魁祸首也被绑至自己身旁,且他无论以什么姿势都无法避开。 穿的这么漏,这么心机,化的妆还这么…这么好看。 心地还不是肮脏不堪。 也遮住了他那不由自主往身侧漂亮到像是人偶般的少女脸上的视线。 用得什么香水。 想是这么想的,裴彬却还是下意识多闻了几下。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被绑吗?” 温窈淡淡道,“要么劫财,要么劫色喽,看你人傻有钱,看我年轻漂亮,还要这么多解释么。” 温窈朝他缓慢的眨着眼:“我不漂亮?” 裴彬冷嗤几声,转过头。 漂亮又怎么样? “我倒是忘了问你,温窈,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裴彬:“跟南淮恋爱,跟宋沉韫暧昧不清,跟傅远景不清不楚,你的胃口究竟有多大?以前还真是我小瞧你了。” 温窈抿了抿唇瓣,那曾让裴彬魂牵梦萦却又下意识抗拒的甜美嗓音此刻就在他耳边环绕。 “不止他们哦,傅清跟我的关系也匪浅呢,你想不想知道我跟傅清都做过什么呢?你们眼里那么正直又无私的傅大哥,居然对我……” 他的耳根子红的透顶。 不。 他总有种感觉,如果让她继续说下去,那么必定会是一些会让人遐想无限的事情。 “噗。” “你怎么,脸红啦?” “是因为我……才脸红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