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它根本不想回归,只是在拖住我!」
这么想着,仿佛有一片阴影在头顶垂下。芬克斯抬头一看,一个金发少年身上裹着一个巨型的骷髅骑士,巨大的骨掌从天而降。
蓬!
芬克斯双臂一架,挡住酷拉皮卡的轰击,一脚又将骚扰的念兽踢开——手上没有饮念剑,道姑并无多少正面作战能力。
“喂,你是不是忘了,”酷拉皮卡冷冷道,“这边还有一个人呢。”
芬克斯的眼神似乎穿过了他,想道:「玛奇呢?这么久还没出现,也被谁拖住了吗?——嗯?」
他抬头一看,按住自己的骷髅大手竟然变成火焰一样的红色。
而芬克斯他与火焰骷髅接触的双臂上的气,仿佛受到灼烧般一点点燃烧殆尽。
“变化系?”
芬克斯说着从火焰骷髅掌下闪出,同时将双臂上燃烧的气切割,丢了出去。“燃烧熟悉的气,如果敌人太蠢的话,直接会被烧死,就算敌人聪明一点,也不得不像这样自损念力来摆脱你的火焰。”
“搞出这种不死不休的念能力,小子,你有点太极端了吧?”芬克斯看向酷拉皮卡。
“是吗?”火焰骷髅骑士之中的酷拉皮卡两眼仿佛也在燃烧着火焰,“真没想到,蜘蛛也会说人话。”
芬克斯这边说着话,瞥了眼那边的战斗。
飞坦早就在身上具现化出一身消防服似的衣物,将全身严严实实地包裹,只给一双狭长冷眼留出孔洞。
血雨飞刃噼里啪啦砸在他这一身防护服上,并无太大的作用。
可是,当飞坦瞥向一旁时,心中一沉。
信长保持着一个拔刀的姿势,埋头定在原地,动也不动。
景旸则是早就已经脚下生风,避开飞坦袭击,手上的饮念剑顺手绕了一圈,将小滴的念链锯切断。
差点被窝金拽到跟前的小滴踉跄停步,窝金鲜血淋漓的手臂上缠绕的一小截念链锯也迅速消散。
……
信长毫不犹豫地配合飞坦斩向景旸的头颅——
——原本他是这么打算的。
然而刀光却没有如同日复一日的练习那样斩出来。
不……自己的手,根本没有如自己的脑子所想要的那样,拔刀斩出。
「这是……」信长的脑中已经翻江倒海,然而面部表情却波澜不惊,埋头藏在阴影里,就连瞳孔都没有收缩。
……
“喂,信长,你怎么了?”
窝金冷冷地看了一眼景旸,漫不经心地擦着被念链锯绞伤的手臂上的血液,关切地问了一句信长。
就在这时,刀光一闪。
刀尖悬停在窝金的胸口。
窝金沾满血迹的大手凝聚念气,空手死死地握住刀刃,满眼血丝地看着挥刀刺向自己的信长,咬牙问:“我问,他怎么了?”
窝金虎吼一声,惊人的气势扫荡全场。
嗡嗡嗡!
空气里鼓荡着一股惊人的力量,如海中巨鲸一般吞吸。
一道道血雾汇聚成流,涌向彼端,正是已经具现化出凸眼鱼吸尘器的小滴。
窝金手臂上淋漓的鲜血早已被一吸而净,然而被念链锯绞出的伤口,还在顺着这股吸力源源不断地飞出血液,似乎要将他整个人体内的血液掏空才肯罢休。
“哼!”
窝金怒哼一声,伤口肌肉蠕动,封住了伤口,截住飞速流逝的血液。
然而血液还在涌向凸眼鱼吸尘器。
“什么时候?”
飞坦望着自己身上飞出的血液,暗自吃惊,是被景旸制造的伤口?那把奇怪的剑?还是那些血刃,有一两片割伤了自己?
“喂!”
芬克斯扬声大喊,“窝金,信长已经没救了,该走了。”
窝金怒目圆睁,一旁,信长挥刀朝他斩来。
酷拉皮卡操控火焰骷髅骑士,五指成刀,抓向芬克斯。
而飞坦……
不知何时,他穿着那一身阴沉的防护服,口中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奇怪咒文,缓缓升空而起。
仿佛凭空多出了一轮太阳,万丈光芒之下烈日灼烧。
当光芒消散,飞坦、芬克斯、窝金都消失不见。
只有信长保持着一刀挥空的姿势站在原地,眼眶中似乎浮现出一根根血丝。
“消失了?”小滴拎着凸眼鱼,很是疑惑。
玉面道姑飘回景旸身旁。
芬克斯有一点说得对,当袖里乾坤内装着人时,道姑确实无法收回景旸体内。好在景旸的念量有饮念剑补充,他倒也不急着收回念兽。
景旸吐出一口气,喊道:“就这样吧,能弄几个是几个——你眼睛红了这么久,该撑不住了吧?”
酷拉皮卡身上的火焰骷髅骑士缓缓瓦解,他点了点头。
——
慈善展览会的大楼展厅里,此刻早就已经混乱成一团。
展品全都消失不见了!
监控没有任何入侵踪迹,仿佛就在开门营业的第一时间,所有展厅里的所有展品,全部凭空蒸发不见。
混乱嘈杂的人群里,库洛洛望着空无一物的展柜,自言自语道:“如果是变魔术……你认为展品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不感兴趣。”
背后,雄狮一般的白发中年男子隔着人群站在那里,平静道,“我要杀的人,在你身上。”
库洛洛道:“真叫人意外,你能看见他?”
席巴道:“挡我者死。”
库洛洛微微一笑:“那我试试看。”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