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又有其他客人进入,他们找了个地方安静坐着,低头扫码点单。时间一晃,回到当年她们相遇的那个四月。“嗯,那看第二张牌?”安斯远滑动指尖,跳转到下一张牌面。“皇帝逆位,解读是,你的爱人也想见你。”说完,安斯远反手扣上白伊来的手背,弯起眼眸。白伊来莹白的耳尖泛红,仍是笑着调侃,“皇帝怎么还和爱情挂钩,安总是不是搞错了?”“叫阿远。”“阿远。”安斯远满意地点了点头,别人在外头安总随便叫,怎么白伊来也叫她安总。多见外。上次过年之后,白伊来就又要去美国读研,自己也才刚考过雅思,和父母正在商议去哪个地方留学,确定了再看那些学校专业的申请标准。掰着手指算,两个人两个月没见面。“叫什么都一样,阿远你肯定都在乱解读。”白伊来瘪嘴。安斯远含笑,和白伊来斗嘴,“你是占卜师还是我是占卜师,我说是就是。”“哇,霸道。”“不不,我很温柔的。”这话说得好像那啥的时候,白伊来果断闭嘴。不过,有一说一,安斯远在床上都很温柔,轻巧的动作和快感并不冲突,连玩游戏都不会让人太难受。仅这个点,安斯远完全就是天选伴侣。在美国的同学偶尔也会问白伊来这档子事情,白伊来每次都非常自信回答:“她超棒的!”白伊来开始期待下一段长假了。“还有最后一张,阿远,你打算怎么解读?”白伊来印象中,好多牌阵都是抽三张牌。这其实是最基础的yes or no选项,对于精细的问题完全解读不了。“别急。”安斯远抽手,撑住半边脸,漆黑的眸子凝望手机屏幕。“最后一张牌,愚者。”安斯远勾唇。白伊来问,“愚者的寓意是什么?”“寓意是……”那人的话仿佛带了点魔力,白伊来听完,心中淌出热流。轻轻起身,走到安斯远正前,选择履行她的解读。爱你的人会为你手拨云雾,助你瞭望日月星辰、浩瀚苍穹。你的眼里满天星河,而她在你的身旁,紧紧握住你的手。不需要任何誓言,你们的运势早已相连。如果在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在她们遥远又璀璨的未来中,说起爱情对她们的意义。也许她们会先说,在相知相爱时期,互相帮助,帮对方解决忧难。也或许会说,在父母竭力阻止的情况下,各自下定决心,提升自我,企图脱离束缚。又或者说,违背世俗的眼光,在家人与朋友的见证下,完成她们的婚礼。直到回忆完全部的时光,她们只会不约而同地说起那个在咖啡厅相遇的午后。还有,有关塔罗牌的话。白伊来她无论听安斯远错解多少次,都会遵从安斯远的解读,然后,再去履行安斯远的话。愚者是所有塔罗牌的开始,亦代表着塔罗牌的结束,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而安斯远的解读,愚者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最后一张牌,愚者。”“愚者的寓意是什么?”“寓意是,亲吻我。”(全文完)第一百零六章 番外一国内傍晚五点多,车流比预想中要多。女人撚着方向盘,略显枯燥地扣着上边的皮质层,心不在焉地思考着什么。好在车窗贴着深色的保护膜,不然过路的人总想瞥一眼她,弄得林歌浑身难受。橙雅温回国,林歌的赴美拍摄收工,私下虽然还在联系但是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互不打扰或许还能安稳一段时间。想罢,林歌在驾驶座上伸了个懒腰,喉咙发出悠扬的哼声。她深邃的眼睛半阖,露出微微困倦之意,放松片刻,继续耐着性子继续抠弄方向盘。车外的喧嚣渐渐消散,只留下零星的几声鸣笛,太阳落西,马路染上鲜艳的橙红色。林歌缓缓摇下车窗,侧头望向一栋装潢精致的写字楼。宽敞的玻璃门开开合合,陆续有白领男女踩着高跟与皮鞋出走。林歌的神色不变,眉宇间留存的淡然全然不像等待许久的人员,她倚靠在窗边,仍然静静等候。时间流逝,写字楼上层的灯光骤然熄灭,也不再有人走出楼宇。一切像是电影结尾切断的画面,静止在那一刹。林歌不语,松开窗口支着半边脸的手掌,脸上被按压得留下一圈粉色的痕迹,她仰头靠在座椅上,合上眼睛,似是昏睡。忽然,清脆的高跟犹如钢琴上悦动的琴键,步调有致地离林歌愈来愈近,男女的欢笑声打破最初的寂静。车中的女子单眉抬起,略略撑开眼皮瞄了眼外头,像是早就预见此景,随即故作振作般打了个哈欠。写字楼前,一名风姿绰约的女子挽着男人的胳膊,女人长发及腰,烫着大波浪,妆容成熟性感,身材火辣攻心。她一袭火红的长裙踱步在街头,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男人憨笑着,挽着女人的腰,二人一番亲昵的打闹之后,女人忽而侧头看见一辆车。女人樱花色的眼眸倒映一道清俊的侧脸,深邃的眸子沾染入她清澈的视野,像是游鱼跃入一片静谧的荷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