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侧头吻了吻安斯远的眼角,声音清润如水。“为什么要哭呢?”所有的伪装,在此刻化为乌有。安斯远呆愣地蹭了蹭眼角,发现整张脸都被泪水浸湿,本想逐一掩藏悲伤,却在白伊来三言两语下溃不成军。在灯光的照射下,泪珠如同颗颗分明的珍珠滑落安斯远的双颊,凄楚可怜,叫人心疼。她也设想过糟糕的情形,白伊来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每每想到,自己的泪水都抑制不住,最终只能逼迫自己别去担忧。现在,她连欺骗自己的机会都没有。“来来……我,我也很害怕,我知道你的父母他们看不上我……何况我们都是女生。”安斯远哽咽着,克制自己的情绪,怕下一句自己连说话的能力都丧失了。白伊来拍了拍她的背后,让安斯远伏在自己肩头,安抚她别着急。渐渐地,啜泣声小了,安斯远乖顺趴在白伊来肩头,带着鼻音,一点点诉说自己的恐慌。“我想,我学历不行,能力一般,没有家世背景,我好像没有资格从你父母那边得到你,我想了好多,最终只想让你别沉溺太深。”“我被霸凌过,身体和精神都有一定的创痕,说不准哪天就会爆发。我干过很多不道德的事情用来赚钱,来钱不算清白。我不爱学习,甚至连学习态度都相当差劲,我无法给你一个稳定的未来,连出国留学都担心能不能毕业……”“所以…所以我……”“所以你希望我不要太过依赖你,即便是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你认为你很难对抗这条路,你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对吗?”白伊来的话仿佛一面明镜,映射安斯远潜藏的内心。她微微叹息,无奈地刮了刮安斯远的脸蛋,数落道:“曾经一度选择逃避荒废生活的人,怎么可能对人生那么清醒。你不断给我暗示,只是不希望我因为你太过悲伤因此赔上后半生……”“你似乎坚定了你会失败。”安斯远愣了愣,抿嘴,没有反驳。白伊来苦笑,亲了下她的脸,贴在她的耳畔,悉数道尽自己的想法。她在用安斯远教会她的方法爱她。“安斯远……你也应当自私一点,一路走来,你总为别人着想。你说过,应该爱自己,而不是劝导爱你的人只爱自己。”“正是因为爱自己,所以才希望自己所珍视的事物能够留在自己身边,我们发誓过不会放开彼此的手,我们拉勾过一定会幸福……”“我本就无欲无求如同提线木偶,你给我越多,我就拥有越多。你让我爱自己,我就学会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白伊来捉过安斯远的手,对着那只缠绕伤疤的手腕,轻轻烙下一个吻。“我现在很自私,安斯远,我不想你走因此会不择手段地维护我们的未来。”“因为自私,所以想要把我们的未来化为坦途。”白伊来覆上安斯远的唇,清浅地磨合,剩下的话语,通过吻来传递。“这是我的私心,也是你点燃的火炬。”慢慢地,她褪下安斯远的外衣,剥离她的层层防护。吻到深处,白伊来依依不舍地放开人,赌气质问她:“说是同学聚会,其实是咨询酒会吧?你和你同学同个专业,他们或有考研或有工作,你想要咨询他们未来发展,并且打算选定目标后好好努力?”安斯远僵直了身体,没应。白伊来继续问:“所以他们让你喝酒你就一直喝,你得到想要的回答了吗?”若是有满意的答复,安斯远不至于一直苦着脸。那人攀附上白伊来的脖子,歪过头,哀求白伊来不要问罪,稍显不满地低声吐槽,“都没有我有钱……”白伊来没忍住笑,论有钱,这个年轻的企业家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只是她还在追求更高层次的事物罢了。不过白伊来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所以这道题你做错了。”白伊来的音调陡然一变,威压四起,“会有惩罚。”“给你两个选择,在桌上哭,还是在床上哭?”安斯远愣神,呆滞回答:“什么哭?我不是已经……”“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没有充足的前戏,有点疼,安斯远想着。脑袋晕沉沉的,抬头想要吻白伊来却被她躲过去,只能可怜地趴在白伊来肩头喘息。越想越委屈,安斯远觉得今晚白伊来好凶,平常怎么玩闹白伊来都不会这样。本来就已经哭了,这下泪水更加止不住。大抵是酒精上头麻痹神经,安斯远竟然一时间忘记开口,只留下抽泣声。听见细碎的哭泣,白伊来纳闷,这才开始没一会儿,安斯远哭得厉害,又觉得心疼,自责是不是玩太过了。“阿远,阿远不哭,我们去床上……”白伊来刚想抽离,一双手拦下她。安斯远在她面前摇了摇头,掰过白伊来脸细细吻着。酒精的味道让白伊来闻着有些醉了,亲了一会儿,两人的舌尖纠缠在一块。桌子的边缘滴落一些水渍,洒在洁净的地板上。两个人从桌上再改到床上。今晚安斯远很听话,被白伊来翻来覆去折腾也不反抗,白伊来要多少,安斯远给多少。哪怕后续换上小玩具,安斯远都没力气抵抗,她也不似往常那样骂骂咧咧哭嚎或者各种服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