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白伊来要哭的表情,黎玟惊觉自己对白伊来偏激了,头疼又无奈地松手,冷静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安斯远不会和你说这些事。”“什么事?”白伊来心提到嗓子眼。“去车上解释。”黎玟拉起白伊来的手,回头和蔡文琴说,“小蔡你先回家,这是我们店里的事。”商业街的停车场距离人行道有些距离,黎玟踩着五厘米的中跟鞋,走起路来比平底鞋的白伊来还快,她火急火燎地把白伊来拽上一辆白色的迪奥A3,边启动车边念叨,“不可以让安斯远碰到那个人。”白伊来扯着副驾的安全带,扣上,怯生生问:“为什么?”“那个人就是人渣,她找上安斯远准没好事!”滔天的怒火压得白伊来呼吸难受,她对裴语越印象不差,连她和安斯远有过纠葛都不清楚,可黎玟的态度如此激动,白伊来无法再用先前的目光看待裴语越,一时展露的善意不能确定一个人的好坏,就好比戴云霄。现实已经教她上过一课,白伊来又怎么会无端相信裴语越。天平的另一端是安斯远,所有评判的结果都已经固定。……处理完刘依依的事情,安斯远轻松不少,更是直面自己的内心,不再担忧莫须有的事物。赵丹下周才从老家回来,安斯远今晚还是要上夜班,想着今晚白伊来会来接她,步子不禁轻快了些。这些日子,安斯远都紧绷着神经,耗费太多精力,现在看来,心中的石头这么容易推翻,反倒显得之前太过滑稽可笑想着今晚客人少,能不能早点下班,路边悄悄闪现一道人影,挡在安斯远面前。安斯远骤然驻足,瞳孔微张,身体冻在原地如同冰雕。“安斯远,你还记得我吧,我有事和你说。”裴语越声音低沉,高大的身躯透着强烈的压迫感,缓缓向安斯远走进。光听声音,安斯远的躯体自发颤抖,她皱起眉头,目光闪烁意味不明的阴暗,警觉道:“你找我干什么?”“干什么?”裴语越干笑两声,眸子掠过一抹阴狠。发现附近还要其他行人,凶猛地一把扯过安斯远的衣领,近乎是拦腰抓起,将安斯远拖到路边的小巷。她比安斯远高出近二十厘米,抓安斯远和拎小动物似的,稍加用力便把安斯远牢牢按在墙上。裴语越横眉立目,喑哑着嗓音,露出凶煞的脸庞。“我要你和以前一样,好好听我的话。”“凭什么?”安斯远冷笑,眉宇凛然。裴语越怒极,她拉过安斯远的衣领,一瞬勒得人窒息,“你必须离开白伊来,放弃手头的项目。”安斯远喘不上气,深邃的眸中越发阴冷,紧紧盯着裴语越。……“所以…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白伊来焦虑地交叠双手,目光聚焦在车的后视镜,思绪万千。“安斯远高中休学过,你是知道的。”黎玟语气冰冷,竭力压制着怒火,她在开车,必然不能情绪上头。白伊来心一紧,胸口酸胀难耐,差点呼吸不过来,她闷声说对,听黎玟继续。“安斯远高中被那个贱种霸凌过,导致她高中休学,而她手腕上的伤疤,就是那个人搞的。安斯远从没提过伤疤的事情,可我在大学她出车祸前就看到了,不用想,那肯定是高中留下的。”黎玟说的是气话,却分外有条理,所有的信息都与安斯远吻合,白伊来大脑宕机,一阵恍惚的眩晕包围着她。霸凌、割腕、自杀,几个和安斯远含不相干的词汇冲入白伊来的脑海。安斯远说过她被孤立排挤,可不曾想她竟被霸凌过。明明是她的经历更为凄惨,安斯远却还口口声称要帮助白伊来。而自己……泪水涌流而上,顷刻盈满眼眶,心中难以抒发的痛苦,越堆越多,白伊来难受到呼吸不畅,连着咳嗽好几次,震动泪水滴落。自己竟然傻傻地认为裴语越是个好人,无意间帮助她去寻找安斯远,她不敢想象安斯远碰到裴语越会有多痛苦,甚至受到二次伤害。车子停稳,颠簸一下,黎玟拆安全带准备下车,偏头发现白伊来面色惨白挂满泪珠,心里的防线被击碎,更是自责自己情绪过激。她的身体往副驾驶倾斜,一把抱住泪眼迷蒙的女人,嘶声竭力安慰她,“伊来,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可是我…斯远她…”白伊来啜泣着,话语破碎不堪。“不哭,伊来不哭。”黎玟小心翼翼地控制距离,把白伊来搂在自己的肩膀上,内心随之震颤,鼻子一酸,仍是咬着牙,“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她们不想因为哭泣耽误事情,下车就往豪奢汇赶,发现那儿清冷,唯有秦姐一人站在台前。白伊来焦急问,“安斯远来了没有?”秦姐很少见白伊来失态,呆愣一刹,顺势回答:“没,已经过了点,她还没来,难不成又翘班了?”说明她中途被堵了。白伊来心悬到嗓子眼,和黎玟马不停蹄地往安斯远家的位置赶。这段路是安斯远上下班的必经之地,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安斯远。心焦如焚,白伊来拿起手机给安斯远拨打好几通电话,先前在车上情绪太激动,连手机都拿不稳,这会儿回神,连忙给安斯远拨打好几个电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