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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白伊来老早就做好会被拒绝的准备,可安斯远这人就是精得很,提早一步拒绝她,给双方都留了台阶下。白伊来不想这样。安斯远的回避,恰说明她对白伊来的在意。既然知晓白伊来的情谊,至少要给个回应吧?这种不容分说的态度是什么?选择继续当朋友是什么意思?若真是对白伊来毫无半点想法,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安斯远身边不缺白伊来这样的人,更不缺一个凡事都得找她帮助的人。白伊来笃定了心中的猜想。安斯远最擅长的就是扯开话题,用花言巧语骗得人团团转,和她争论,企图夺回话语权,是多么难的一件事。一声急促的刹车绵长而刺耳,前方一个骑自行车的男孩没刹住车,径直朝二人奔来。安斯远眼疾手快,推开白伊来,自己赶忙往后一跃放自行车前行。没站稳,一个踉跄向后翻,落在专门用以竞走的橡胶道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自行车恰巧停在二人原本站的位置,若不是安斯远反应快,估计三个人会像保龄球瓶一样稀碎地散落一地。橡胶道缓冲重力,安斯远的尾椎骨一阵麻,接着是缓慢扩散开的肉痛。白伊来和两个中年人团团围上,少年跳下自行车,急忙扶起安斯远。哪怕安斯远连声说没事,几人执意想要把安斯远送到医院看看。医院不远,她们步行也没多久,傍晚刚从医院碰面,现在又要回到医院。简单拍个X片,比对安斯远上次的医疗诊断,直到医生开口说没事,几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白伊来扭头看向男孩,约莫十岁,身高不高,成年人的角度看像是一只小猴子。男孩面容还带有惊魂未定的恐慌,父母站在她面前,白伊来看不清他们的表情,这势头,估计他要挨骂了。“儿子,对不起,爸爸妈妈下次给你找一个宽一点的环境练车,你也说过这里人多怕撞到人,是我们决策的错。”母亲蹲下身子,给予男孩一个大大的拥抱,男孩脸上的恐惧缓和不少。安斯远出来,男孩的父亲和她说,“你的检查费用由我们承担,毕竟是我们的问题,很抱歉我们在人行道上练习自行车。”闻言,安斯远表示人没受伤就行,让小男孩别太伤心。父母的温和的笑容与话语,孩子从最初的自责到释然,安斯远的体谅与包容,这本身是一个和谐的事情,却像是一根针,扎入白伊来的心。孩子刚刚学车,甚至表示不应该在人行道上骑车,父母执拗地让他练习,没控住,撞到人,对方赔偿很快,也没造成大的损害。明明是和谐的,美好的画面,却刺得白伊来心疼。她竟然卑劣地想着,男孩会受到父母的责备,她理所应当地认定父母会将错误都归咎于孩子。白伊来的胸口泛疼,每呼吸一次,便是撕裂的痛楚。她小时候,哪怕是在路上不小心摔跤,都会被父母责骂,因为吓到路人,给父母添麻烦了,甚至还被冠以急躁的标签。殊不知,能跟上父母的脚步,已经是她的极限。原以为能看到男孩被训斥的画面,不曾想看到的是曾经被训斥的自己。白伊来偷偷看向安斯远,她去哄小男孩别太伤心,几句话便让男孩对她冒着星星眼。难怪安斯远会拒绝她。自己的内心那么阴暗,而安斯远哪怕面对重大变故,依然能够向阳而生。她对安斯远的喜欢,是阴暗角落的小草某天沐浴到阳光,对太阳的无尽追捧与崇拜。可是太阳不会是她一个人的。白伊来即便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们俩之间,有一天撕裂的鸿沟,无法探寻彼此,也无法逾越。第二十九章 那晚的白伊来没表白,更没有再提相关的问题。她见证自己内心的阴暗,无法忍受这般卑劣的自己。连她都讨厌的自己,怎么敢指望安斯远能够喜欢。隔天工作日,安斯远由冯教授指名邀请去谈话,恰逢蔡文琴母女邀约白伊来参与感谢的饭局。双方只是简单沟通,交换了下信息,临走前,安斯远叫住她,话语板正,吩咐公事。“蔡文琴,你和她说说,让她别打暑假工,来黎玟店里吧。”白伊来静默片刻,礼貌性地回问:“你想帮助家境困难人?”安斯远摇头,手上夹着笔记本和录音笔,去按电梯按钮,头也不回道:“看中她能吃苦,性格要强,我只是以招聘的标准去看待她。”电梯门开启,莹白的光芒照在安斯远脸上,两个人并肩走,白伊来跟在后边,想要按一层的按钮,恰巧安斯远抬手,双方指尖相撞。白伊来倏地抽回手,身体僵直,尴尬地扯开话题,接着安斯远的话。“确实,一个女孩子在外干活这么幸苦,店里环境挺好的,有空调,也有午休。”安斯远低笑,故意打岔,“工资可没游乐园高。”“性质不一样。”白伊来认真道,“游乐园耗体力工作量大,险些出现生命危险,卖命的活儿工资多是正常的。”“但是店里打工很轻松,只要每次铺货,介绍产品即可。”瞅见白伊来较真地和自己辩解,安斯远的笑意更浓,勾唇反问,“所以你答应帮我招新员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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